一天的工作很快結束了,我學了些調酒的技巧,匆匆回去後發現維克托正扶著牆,艱難的練習著行走。他額上全是細細的汗珠,臉色很差,顯然是疼的厲害。

我心裏驀地出現了一股不知從哪來的怒氣,大步上前,攔腰抱起了他,維克托小小的驚呼了一聲,慌張的扣住了我的手臂,我走了兩步,輕輕的把他放在了床上。

維克托有點羞惱的樣子,低聲道:“你這幹什麼?”他看了我一眼,猛地愣住了,“你...你的臉....”

我冷冷道:“傷口都沒長好就想著走路,還要不要你的腿了?”

維克托皺眉道:“長好了。”

“哪裏長好了?長好了會疼成這樣?

“我恢複的很快,已經可以....”

“不準!”

維克托氣憤的瞪著我,我們就連這樣毫不相讓的互瞪了好一會,他才妥協般轉過頭去,負氣般抿著唇,過了會才低聲說:“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自覺的放緩了語氣:“打工地方的女孩子給我化的,怎麼樣,是不是完全認不出來了?”

維克托瞄了我一眼,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我才聽到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我舉得原來的樣子好看。”

我心裏苦笑:“我也不喜歡這個樣子。等忍過了這段時間就好。”

維克托的眉頭還是沒有展開:“可是,外麵已經有人在搜捕我們了吧,我的傷一直不好,總待在這裏,很快就會被找到...”

我伸手一指點在他的額頭上,說:“這些事不是小孩子該管的,都交給我好了。安心養傷。”

維克托捂著額頭,悶悶道:“不要總把我當小孩看。”

之後的幾天裏,我一直按時去酒吧工作,除了上夜班的時候那個叫帕特裏克的騎士長會偶爾來跳個舞,找我聊天之外,其他都還算平靜。我每次都在吧台那裏專心調酒,那男人總會過來點一杯極難調的,在那裏支著下巴看我不甚熟練的做完,然後麵不改色的喝下去。

他並不送什麼煩人的禮物,給的小費卻是一遝鈔票,我看著那疊錢,諷刺道:“這就是你追人的方式?”

他懶洋洋的說:“我也不想啊,多俗。可是我追的人就喜歡這個,我能怎麼辦。”

我啞口無言,也不推拒,毫不客氣的把鈔票盡數收下。酒吧的工資是日結的,客人出手大方,我這才能支付的起房錢和藥費。也不乏有麻煩之處,總有來搭訕的男女,結果無外乎被我冷臉逼了回去。

即使這樣,我的不安還是與日俱增。經常會聽到來人小聲的議論:“看,那女孩怎麼樣?”

“夠辣。不過怎麼這麼高?”

“也未免太冷淡了些...”

“好像對男人都不感冒....不會是搞女人的吧?”

“那也太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要是在我身下,我保證....”

之後就是更加不堪入耳的話和心照不宣的淫邪笑聲。每次聽到我的心都會停跳兩下,然後劇烈的跳動起來,再回溫般慢慢的恢複正常。

懷疑隻會與日俱增,不安同樣。而這一切在一個晚上達到了頂峰。在酒吧混亂舞動糾纏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山般的身材,頭上一排奇怪的辮子,滿是肌肉和汗毛的胳膊摟著一個舞女,大手放肆的伸進了皮裙下,把那***得驚喘不已,滿麵潮紅。

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