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猛然反應過來,那天,他在門外!老天,他看成什麼了!

蟲子灰色的,肥碩的身體已經爬了過來,腹部的口在地麵磨蹭著留下了惡心的粘液,那長長的身體永無盡頭似的充塞著縫隙。

我不敢說話,隻能搖頭,一時情急,嗓子裏嗆進了些細沙,眼看就要咳出聲,被一隻大手死死捂住了口鼻。

我憋的滿臉通紅,隻感覺空氣越來越燥熱黏稠,索蘭厚實的胸肌緊貼著我劇烈起伏的胸膛,那距離太近,我有種胸骨都要被壓下去的錯覺,肉貼肉的感覺太親近,也太**。

而他的臉近在咫尺,淡金的睫毛垂下,嘴唇幾乎貼在手背上。

我們的嘴唇間,隻隔著一層手掌。

這個念頭有魔力一般控製住了我,我幾乎是一瞬間就燥熱了起來,和他相貼的每一寸皮膚都敏感的不可思議,發燒般細細顫栗。

索蘭看著我,慢慢湊近,金發在我耳邊帶起一陣撩人心弦的癢,他微微張口....

“淫*蕩。”低啞的喉音,細微的皺眉。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全身的燥熱瞬間熄滅,隻剩濕淋淋的,狼狽的冰冷。

我睜大了眼睛,臉頰充血,隻覺得羞恥難當,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雖然我已經在裏麵了。

索蘭猶不滿意,毫不在意後麵那條蟲子,在我耳邊諷刺的低語:“你就這麼饑渴?是不是誰都行,隻要是男人?”

混蛋!我難堪極了,胸口怒氣翻湧,隻想揍他一拳,可挨得太近,連手都挪不出來。

怒意和缺氧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揪緊他的衣服,拚命掙紮,終於被放開了,捂著嘴,控製不住的小聲咳了起來。

緊張的抬頭,索蘭嗤笑了聲,沒再多做糾纏就擠出了縫隙:“那蟲子早走了。你太緊張了,它聽力哪有那麼好。”

我這才出了裂縫,腳一落地就覺得有些腿軟,可能是太過緊張,也可能是因為被打擊的自尊心。

故作無事的蹲下查看蟲子爬過的痕跡:“這蟲子既然能留下痕跡,就很容易判斷它行進的軌跡....”

我都不知道我嘴上在說什麼了,胸口一陣陣心悸,不僅有羞恥,還有慌亂。一個“初識”的男人,一被接近就渾身發熱,用渴望的目光看著他,換做我都會生出些輕蔑,索蘭會怎麼想?

太難堪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索蘭像是在聽又像沒聽,我起身走過的時候忽然拉住了我,在我耳邊曖昧的,有些得意的說:“你剛才,是不是想我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