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茨罵我**,說我是男妓,我忍了,無所謂,我就是喜歡和別人上床。”他冷笑了聲,“可是這混賬有反心,他不服我。憑什麼,我十年的心血就因為我的過去就要毀於一旦,我所有的能力就因為我的身份被全部否決?!”

他見我沒有說話,上前一把死死攥住了我的胳膊,眼中異芒閃動:“亞連,我知道你是不一樣的。你理解我的對不對!誰都可以罵我,可是你不能不站在我這邊!”

我看著他,心裏又失望又憤怒,輕聲道:“是啊。可是你並不認為我會站在你這邊。”

尤裏卡一愣,手上的力道鬆了。

“波爾茨偷襲的行動怎麼會被帝國軍知道?他們襲擊完波爾茨後為什麼不走?他們為什麼知道我會去?”我一句比一句聲音大,全是被背叛的痛意,“你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死死盯著那雙有些閃躲的銀色眼睛:“你背叛的不止波爾茨,還有我。你想讓我和他一樣‘意外’死在外麵!”

“我沒有!”尤裏卡忽然吼了一句,“我沒有要你死!”

“基地的防護罩出了問題,技術部在趕修,帝國軍可能隻是恰好還沒離開...亞連,你想多了,你那群朋友們還在基地裏盯著我,我怎麼敢把你關在外麵?”他勉強笑道。

我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臉,許久才低聲道:“是啊,也許你真的不想讓我死。畢竟我這麼“有用”。”

“你隻是在試探我。試探我是不是對你忠誠,試探我有沒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從來沒有要背叛你。”

我慢慢鬆開了手,尤裏卡踉蹌了兩步,扶住了身後的桌子。

尤裏卡還要說什麼,我抬手止住了他。事已至此,我們心中都各有決斷,無論是辯解還是安撫,再多的話已經沒用了。

“隻是,不知道你的結論是怎樣的呢?”我自嘲的笑了下,看著尤裏卡變幻不定的臉色。

他沉默了一會,露出個勉強的笑來:“....我很滿意。”

我向大門走去,到門口時停了下,深吸了口氣道:“下次,我希望你不會再用這樣的手段,也希望你...能和我商量下。”

我把會議室和尤裏卡拋在身後,胸口被冰涼的失望填滿了。

我早就要知道波爾茨要除,但真正讓我難受的是尤裏卡對我的懷疑。波爾茨私下裏試探了我那麼多次,我都一一回應,就是想鬆懈他的警惕心,最後才能一擊得手。

我從未和尤裏卡說過,我以為他信我。

隻是他早就把一切收在眼底,連我也視為了懷疑對象,比我更快一步動手。

是我太天真了。我早該知道尤裏卡不是朋友,他是首領,是詭計多端的軍師,是相處起來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合作者,唯獨不是朋友。

我被那些堪稱甜言蜜語的撒嬌和依賴迷惑了,竟然真的以為.....以為我有一些不同。

之後的日子裏,我照例訓練士兵,看alpha成員打打鬧鬧,隻是有一件事遲遲沒有做完,就是清理流沙湖的戰場。

那裏有太多戰死的士兵,被一層層厚厚的雪掩埋了,但出於人道,我還是安排了人手回收屍體,撫恤戰死士兵的家屬。

不過這項任務遲遲沒有完成,甚至流傳成了一個古怪的傳說。

士兵們私下裏說,很多戰友的屍體都找不到了,明明前一天清理的時候還在,後一天就沒了,明明沒有人動過。還有一起清理的士兵,過幾天就會消失一個,哪裏也找不到,可能是失足掉進流沙湖裏了。

長此以往,士兵中開始傳言說流沙湖那邊戰場的血腥煞氣太重,每到晚上就會煙霧繚繞,鬼氣森森,有遊魂飄蕩,看到人就誘惑著他們踏入流沙湖中。

流言愈演愈烈,我不得不中止了清理戰場的行動。

我看著軍官交上來的,總結失蹤人數的報告,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