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一咬牙:“行!”

我反手把軍服一把甩到了地上,解開了襯衫的領口,把他轉過來按著後頸親了上去,眼前是索蘭睜大了的眼睛,我舔吻著他的唇瓣,努力想要撬開他的齒列。

索蘭卻忽然推開了我,定定的看了一會,又把我攬進了懷裏。

“夠了。這些...已經足夠了。”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苦澀,緊緊的抱了我很久,久到我開始擔心他的傷口,推了推他的肩膀才被放開。

“...不做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索蘭笑了聲:“不做了。”他把手插進我鬢邊的黑發,直視著我,忽然破天荒的歎了口氣,“我本來想,我會拒絕你,做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態,說如果這些是因為你的愧疚和抱歉,那我寧願不要....”他的麵色有些發冷,“但我居然說不出口。”

“我從未這樣毫無底線過,卑微的我自己都不齒。而一想到這全是因為你,我就恨不得殺了你。”他咬牙切齒的說,“或者,把你關起來,把你欺負到不敢再推開我....但我...”他不說話了。

他看著我,有點呆呆的說:“所以,這樣就很好了。”他親吻了下我的額頭,把臉埋在我的頸邊,悶悶的說,“就算你是因為愧疚,我也認了。”

我這才明白他在想什麼,不禁有些生氣,想要推開他說明白:“我不是!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索蘭抱住我,悶哼了一聲,我愣了下,急道:“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疼。”索蘭低聲道,他聲音不太對,我知道他是真的難受了,卻仍被他緊緊按在懷裏,“所以別動了,讓我這樣抱一會就好。”

我安靜了下來,視野內是他寬闊的肩膀和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的翅膀,想到他不相信我就有些犯愁,但轉念一想,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之後再慢慢跟他說,總會讓他明白的。

略有些安心了下來,這樣靜靜相擁了片刻,索蘭放開了我,說:“走吧。”

“去哪裏?”

“我還挺想看看那怪物的樣子的。”他說,“他強的不對勁。即使是我在沒受傷的狀態下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贏過他。”索蘭從來自傲,但真要是的遇上了強勁的對手,並不會一味托大。

他雖然被紮了好幾個血窟窿,還是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勾了勾唇:“很有趣。”

我想了想:“見到了,你可能會失望。”索蘭把這小怪物當對手看,但照我昨天所見,它的心智就跟五六歲的小孩子似的,哭鬧不休,毫無道理可言。連安娜都比他懂事。

對了,安娜。

我想到今天又沒管她,心裏有些愧疚,突發奇想道:“我們把安娜帶上吧。”話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對,遲疑道,“但是,把小孩子帶到那種地方,會不會不太好?”

“你太小心了。”索蘭無所謂的說,“她眼睛眨也不眨就能弄死兩個人,又怎麼會被實驗室嚇到。”

我想了想:“先問問她要不要去吧。”

安娜每天準時去訓練場報道,這時應該也在那裏。我們去了後問了她,果然得到了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

我們就帶著安娜去了實驗室,也算是散散心,路上我還在想,波頓既然答應我不做多餘的事,應該沒什麼問題。

誰想到過了幾道關卡,在那密室前,卻被助理告訴那怪物沒在裏麵。

“它在哪裏?”我問。

助理遲疑了下:“在...解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