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寂靜再一次充塞了會議室。
許久,索蘭才開口,話中的意味卻有些模糊不清:“這樣的挑釁....你們忍得了嗎?”
艾伯特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來:“當然——”
“不能。”阿德萊德說。
艾瑞克的溫柔此時都化為了令人膽寒的冷漠,那雙微微下垂的棕色眸子裏全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同伴被這樣對待,如果還能無動於衷,我們也不配組成這隻隊伍了。”
阿比蓋爾挑著細細的眉,笑容中帶著凶狠的躍躍欲試:“那麼,我們怎麼辦?”
我仰起頭,感覺呼吸到了一絲流動的空氣。
“不惜一切代價,殺死母體,消滅蟲族。”
幾天後,當埃爾索開始好轉的時候,尤裏卡送來了一個消息。
在我們遭到西斯襲擊的當天,帝國基地內部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數隻蟲族從天而降,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傷亡慘重。
雙雙受到打擊的自由軍和帝國,終於確定了統一的戰線,把矛頭對準了蟲族。
而我們,也必將和查爾斯聯手了。
“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必在意那些齟齬了。對我們最有利的,就是最好的選擇。”我說。
話是這麼說,我們還是極力避免和查爾斯一同行動的方式,即使一定要聯手,也打起十分精神防備著對方。
在帝國和自由軍聯手日夜不停的清剿下,蟲群的數量急劇減少,再加上抑製劑的研發成功,被感染的人數也控製住了,如果沒有人形蟲族的存在,一切看起來,倒是一派大好之勢。
那之後,我們和蟲族交手了數次,各有損傷。變成人形的蟲族確實強悍非常,即使是alpha,也隻能與他們打個平手。在這些人中,西斯的能力又是最突出的一個。
這段時間裏,我印象最深刻的景象,就是站在蟲群之上,身披黑色鎧甲的蟲族們,他們背後浮動著的每一根黑刺,都在夕陽下泛著堅硬的光。
在一次交手中,西斯仍舊帶著那副漫不經心的微笑,邊接招邊說:“怎麼不見你那些同伴?”
我一劍揮過去,帶起的冷光照亮了那俊美的麵容:“怎麼不見你的同伴?”
西斯笑了起來。
他在黑刺的支撐下快速逼近,被黑色鎧甲包裹的手鋒利的揮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手中的光劍,微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這“心有靈犀”倒也不是毫無道理。無論是我們還是對方,都撥出了一部分的精銳人員,分別用來尋找和保護“蝴蝶”。
我冷哼一聲,一腳踹在他腹部,把光劍從那已經焦灼的爪子裏抽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斷了他的一根黑刺。
西斯吃痛的嘶了聲,退開數十步,陰沉沉的看著我。
他捂著傷處的指縫裏滲出黑色的血來:“好疼啊。”
我一甩劍,那光劍上沾染的黑點便一並被甩了下去。這劍是最新型的對付蟲族的武器。激光對那堅硬的鎧甲有用,但激光槍還是太考驗使用人的準頭,不過這光劍就不同了,近身戰中很容易大麵積的砍殺,一劍揮過去,半徑一米之內,無堅不摧。
“你也知道疼。”我冷冷道。
西斯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我話中的深意,微笑道:“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那位朋友的情況?是叫...埃爾索吧。其實,他每次看向我的時候,表情總有些不忍呢。”
我知道他是激將,卻仍壓抑不住怒氣:“即使是幫助你的人,也要和傷害你的人一樣對待?”
那天我們清理現場,實驗室的所有研究員無一幸免,包括那喂養他的女人。西斯竟然寧願放棄找尤裏卡這個首領,也要手刃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