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文坐在露天燒烤攤前的凳子上,他看著桌麵上盤中的幾個串,歎了口氣,伸手拿過一瓶啤酒對著瓶口吹,很快剩下的一半瓶酒又被灌下肚子。‘酒是一個好東西!’醉醺醺的腦袋裏有這麼一種感慨,手一顫,啤酒瓶到了,“嘩啦”聲,連帶的桌麵上五六個啤酒瓶也翻到在桌麵上。
“喂,小心點,破了啤酒瓶可是要算你賬上的。”老板站在燒烤架後麵大聲的喊。
李休文視若罔聞,他伸手拍著自己的腦袋,讓腦子清醒了一些。扭頭醉眼朦朧的去看這條街道,晚上行人、電動車、轎車來回穿梭,街道兩旁各種店麵,幹洗店、理發店、餐廳、商場、聯通移動店等等,燈火漸亮,耳間也傳來各種噪雜的聲音。李央收回視線,雙手抱著腦袋趴在桌麵上,任灑了的啤酒濕了衣袖,“我命不好。”他說了這麼一句。
從路邊攤回來,醉醺醺的走在租住的路上,腳步踉蹌。
“又來了。”李休文口中說著,用手掌怕打著自己的腦袋,良久之後那種感覺消失,他也鬆了口氣。尿急,看到前麵巷口,當下走了過去,也顧不得街道上的行人,走到一顆水杉樹前解褲子就這麼醜態的撒尿。
啤酒喝多了,膀胱撐得有些難受,放水之後,感覺,沒有比這更舒爽的了。
好了,李休文抖了抖,動作漸變的僵硬了起來。見兩個女孩子恰從廁所出來,走的是這邊巷子,她們低著頭從自己經過,口中嘀嘀咕咕的說著些話,“變態啊!”“什麼人呀,這是。”“沒公德心,簡直是渣男。”
李休文把鳥裝進去,收緊腰帶慢慢的蹲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抽搐,他側頭看了看前麵的拐角,表情很是幽怨,“丟人了,誰知道前麵就是公共廁所啊!”
回租住的房屋,今天喝的夠多,想著這次總能夠睡的安安穩穩的吧!
李休文在邊雲路032巷前麵一住家戶走去。一棟三層樓的大房子,沒有院牆。他走到大房子前麵一排老舊的聯排紅磚屋前,用鑰匙開了所,推開了有些晃動還發出‘吱吱呀呀’聲音的木門。
七八個平方的小屋,裏麵烏漆嘛黑的。
李休文按了門邊的按鈕,房間內唯一一個四十五瓦的燈泡亮了起來。
一張占了三分之一麵積的床,一張桌子,一個臉盆、毛巾,一條拴著窗戶到另一端的繩上掛著的衣服、地麵上的鞋子,茶杯、牙刷、牙膏,電熱水壺,還有就是放在桌麵上的二手筆記本電腦。
李休文拿了熱水壺在外麵接了水,插頭插上開始燒水。
“滋滋”聲,“啪”的聲響,燈泡猛然一亮房間暗了下來。
李休文抬頭看著燈泡,口中嘀咕的說了句什麼,脫了鞋子坐在床上,雙腿盤起打開了麵前的筆記本。
“我命不好。”
筆記本電腦word文檔,上麵第一行字就是這個。
這是自傳。
李休文歪著腦袋下想了想開始敲打鍵盤。
“父母給我取名-李休文,李是姓氏,休文,一開始這名字就不好。磕磕絆絆的小學畢業上了初中,還險些上不了,學校把我的名字跟另一人搞錯了,父母找了人總算是解決了,東校班級都分完了,原本成績很不錯的我隻得上了西校。老老實實的認真苦讀,中考,體育考試加分,那天感冒,立定跳遠、跑圈、身體牽拉,暈暈乎乎的完成了,成績很糟糕。實驗加分,顯微鏡出問題了,等換了另一個顯微鏡考試結束。中考結束,成績出來了,該死的跟一高就差三分。高中生涯是倒黴催的過程,一係列的事端,結果隻考上了大專,複讀一年吧,可巧第二次高考新老教學交替,成績很不理想隻考上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三本。”
“別不知足了,上吧,以你這倒黴催的勁再複讀也沒得什麼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