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環境,卻異樣的溫暖,仿佛,仿佛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環境,原來的......世界?隻是當眼中的朦朧消失,一切變得清晰,心中隻留下了失落跟壓抑。
李休文回過神來,他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看著這間雖然算不上簡陋,但也絕對不是現代的房屋家具還有各種複古的物品。感受著溫度,恍惚記起了昨天......。
外麵有說話聲,熙熙攘攘的。是屋外的街道行人,很近大概相隔一麵牆。
李休文掀開了被子,自己的衣服也被換了,雖然是粗糙的麻布衣,卻很幹淨而且感覺很舒適。坐在床上思考回憶,回憶昨天最後......。“我被人救了,睡在了這裏。”身體上的疲倦也好轉了許多,看來是睡了一個好覺。李休文從床上下來,赤著腳站在地上,卻低頭看擱在一邊的木屐,高木底,為了保暖塞了厚厚的草。赤著腳的確很涼,他穿上了木屐。肚子“咕嚕嚕”的有些餓,“這是哪裏?”他說,轉向用木板釘著的窗戶,向前走了一步,聽到了門的方向傳來的腳步聲。
“吱呀”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了。
李休文側著身子看著出現在麵前的人,一個漂亮,帶著一種讓人感覺很舒服氣息的女人,素色帶有古樸淡白棕色花紋的衣服,漂亮的麵孔,不僅是麵容上的漂亮還有那種氣質,紮著淺綠色螺旋紋的辮子,尾端係著紅色的帶子,她保持著推門的姿態,不僅是漂亮,身上的那種氣質是一種令人親切,隻是看著便感覺很舒服的氣息。
她腳上穿著的也是木屐,道:“你醒了。”
李休文看著對方眼神有些茫然,慢慢的,慢慢的對女人這張麵孔有了印象,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你是誰?這是哪兒?還有......。”
“你昨天昏睡在......。”
之後李休文在茫然跟迷惑中聽對方的講述,也逐漸的明白了。她叫鍾玲秀,昨天正是她救了自己,而這個地方是她家的一間屋子。
“你原來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而且很破,我讓李嬸洗了。”
“我叫李休文。”
“李,休文?”女子鍾玲秀,口中念叨,“嗯,我記住了。”
一段時間的沉默。
“你從哪裏來?為什麼會昏倒在外麵?”
李休文迎著鍾玲秀詢問眼神,他想起了之前所遭遇的種種,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不記得了嗎?”
“不,我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沒關係的。”鍾玲秀似乎很能理解,她看著仍舊有些茫然的李休文停頓了片刻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李休文不知道,他昨天來到了這個縣城,一個陌生人,首次接觸新世界的文明。
鍾玲秀問道:“是沒地方去嗎?”
李休文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的話,你先這裏住下,這樣,我家酒館要招一個活計,等你想通了再離開也是行的。”
“在這個打工嗎?”李休文看了看窗戶外麵又看著麵前的女人鍾玲秀,“好,還有,謝謝你,謝謝你昨天救了我。”
“不客氣的,那就這樣說了,我在門外等你。”說著鍾玲秀離開了。
李休文在房間轉了轉,現在腦子仍沒有完全清醒,他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這是一家酒館,昨天自己昏倒在門外的酒館。李休文看到了前麵走道中站著的鍾玲秀。
“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酒館的情況吧。”鍾玲秀這麼說,她是酒館老板的女兒。
李休文點頭跟鍾玲秀走。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說的,兩個活計,叫方大桌,李簍子的,“你們好。”李休文向他們打招呼,類似吧台的李小哥,他朝自己擺了擺手,打雜的李嬸,還有後廚的大廚以及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