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留下你們的命再說!”一人霸道而來,橫推一掌,就撕破了古劍所在的房門。
碎木屑激射而來。
古劍用身軀擋在了柳月舞身前,本就血跡斑斑的身體上,新添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豁口,森森白骨露出來,淒慘無比。
柳月舞看著古劍,眼睛裏閃過亮晶晶的神采,絕美的臉頰上彎彎柳葉眉顫抖不已,一副心疼的愁容模樣。
破門闖入的人正是香城太守劉霸天,公子劉的父親。
劉霸天攜著滿腔的怒火而來,瞪向風滄桑,恨不能將這廝扒皮抽筋。
他膝下兒子雖然不止一個,但劉雲誌卻是資質最高的。
資質最高的兒子,被人當街殺死,他這個做爹的要是還讓凶手跑了,那以後也沒臉繼續在香城待下去了!
然而,當他憤怒的目光瞥見柳月舞之後,卻是陡然瞳孔裏閃過深切的忌憚。
“這個人……”他的道心震蕩,有不穩的勢頭。
倒不是精蟲上腦。
能幹太守的人,身邊少不了女人,什麼樣的傾城紅顏都嚐試過滋味。
可是,這個女人卻……
他有幸曾進入過香仙派的內門,瞻仰過香仙畫像的風采,那是神仙一樣的人物。
萬萬年前的天驕之女!
香仙派弟子固然無緣得見畫像真容,因為像即是法,法即是像,其中玄妙,妙不可言,謂之——障眼法。
又叫法障。
但他不是香仙派弟子,法障無效,他清清楚楚記得那張絕世的容顏。
“你……你是?”他指著柳月舞,震驚的問道。
柳月舞沒有回答,麵帶寒霜,鳳目蘊火。
她很討厭這個人,討厭這個傷害了……傷害了師父的敵人,非常非常之討厭。
她想要殺了這個人!
頓時,一股滔天的殺意從她體內莫名湧現出來。
古劍也意識到了,心中大驚,連忙轉身,握住了柳月舞的手,急切喊道:“月舞!”
“月舞,冷靜!”他幾近嘶吼。
他的血順著手臂滴到了柳月舞的皓腕之上,而柳月舞終於感受到了掌心的溫熱,也感受到了古劍流淌到她手腕處的鮮血溫度。
她怔怔地看了古劍一眼,目光溫柔,體內的靈氣亂流這才平息下去。
古劍長出一口氣,柳月舞是他用至尊骨血複活的,身體還不穩,剛才,他的至尊骨差點害死柳月舞。
前一世,柳月舞修習了他的法,可卻跟所有的法術修士一樣,身體孱弱。
他的至尊骨卻何其的霸道!
柳月舞暫時不可能完全消化他至尊骨血的靈力為己用,這說不得將是一個潛在的巨大隱患。
剛才,因為月舞的思緒混亂了,加上前世柳月舞殘魄的感應,直接導致心神失守,至尊骨血反噬,太過凶險。
好在古劍及時安穩住了前世月舞殘魄的躁動,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變故隻在一瞬間發生,很快沉寂下去。
劉霸天驚駭的張大了嘴巴:“你……你真的是香仙?!”
他難以置信。
一直有一個傳聞,或者說是傳說更準確些,那是關於香仙派的一個流傳了萬萬年的傳說。
傳說,萬萬年前的香仙其實還活著,終有一天會再出世。
他沒想到,這傳說竟是真的!
“月舞?香仙派祖師的名號可不就是叫做柳月舞麼?!”劉霸天心中駭然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