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仙派山腳下。
古劍的去路上，有人早等候在這兒。
是李驚劍和上官朗。
“古弟，不打聲招呼就走，這不適合吧？”李驚劍一見麵就責備道。
古劍啞然失笑：“誰說我沒打招呼的？一大清早就沒見你們的人影罷了？”
李驚劍和上官朗信了他的鬼話才怪。
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古弟，你不地道，還沒指點為兄一二呢，就要開溜，這是有多不待見為兄啊？”
上官朗則怨念道。
古劍當即鄭重擺手：“上官兄，並非小弟不指點，而是不願意耽誤你的道啊！”
上官朗一怔。
沒想到古劍會如此鄭重其事的來說這件事，他還一直以為古劍忘記了自己的事。
李驚劍也是若有所思。
古劍神情慎重。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道。我能告訴你們的，相信你們在香仙派，定然也都能學到。”
“而你們自己的道，卻是我不能，更不敢去幹預的！”
古劍循循善誘：“道從來都是矛盾的，天道無情，但有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出路。”
“體術、法術，皆為前人的精粹，任何一種達到極致，或許都能夠突破桎梏，成就永恒。”
“那麼，是不是就要照搬、照學呢？”
古劍頓了頓。
這裏，他需要留給李驚劍和上官朗足夠的思索時間。
比起直接傳授他們至高的法，古劍認為，開啟他們的心智更為關鍵。
今天，古劍算是毫無保留了。
將自己所有的經驗都盡可能的表達出來。
不指望李驚劍和上官朗頓悟，他們能記住，以後作為參照，便可說是達到了不錯的效果。
李驚劍和上官朗陷入沉思。
以往，沒有任何人跟他們說過類似的話。
前輩們從來都隻是強調學習。
但是古劍……似乎在告訴他們，要以自身為基礎，創造自己的法？
然而，創造何其難！
他們的心性，稱得上人中龍鳳，卻仍然沒有足夠的自信，很是迷惘。
古劍笑了。
“道是矛盾的，我們自身，何嚐不是？”
“自信到迷失，是每個人必經的過程，矛盾隨之產生。而隻要我們足夠強大，總能從迷失中走出來，重新恢複自信，循環往複。”
“剛才，你們已經迷失！”
隨著古劍的話音加重。
李驚劍和上官朗心頭一震。
“是啊，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戰勝一切，可是，為什麼想到創造獨屬於自己大道的時候，連一丁點兒自信都沒有？”
“確實是迷失了！”
古劍將他們的表情變換看在眼裏，微微點了點頭。
“迷失不可怕，當我們重新建立自信的時候，那便是進步，不是嗎？”
“每一次小進步的累積，量變，是可以促成質變的！”
古劍說完，擺了擺手，揚長而去。
李驚劍和上官朗沒有辜負古劍的期望，有所感悟，進入了混沌狀態。
一時半會兒他們不可能醒過來。
在古劍看來，一些簡單的道理，別人未必能懂。
他的感悟，比任何人都深，建立在至尊果位的高處，開創過一個時代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