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突然又願意帶我走了?”年輕老板娘看著古劍,疑惑道。
看上去,她不怎麼信任古劍。
古劍苦澀道:“你吵吵嚷嚷的,別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不帶你走,你在香城還能活嗎?”
年輕老板娘的眼睛裏就是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當然,還有不屑。
她求證般問道:“你真這麼想的?”
古劍盡管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但為了讓老板娘寬心,還是耐著性子點了點頭,道:“嗯。”
“好!我叫胡悅,從今天起,你要記住我的名字!”年輕老板娘身體鬆弛了下來,目色鄭重道。
她對古劍的戒備,明顯減輕了許多,無意間的身體語言,騙不了人。
古劍呲牙。
一個名字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慎重?
他當然不理解老板娘的心情,反倒覺得老板娘……呃,胡什麼來著,簡直是在小瞧自己的記憶力!
一個名字而已,小哥記不住嗎?!
“胡……咳咳,胡姑娘,你怎麼知道劉霸天在國都的?”古劍好奇的問。
胡悅蹙眉:“我叫胡……悅,女為悅己者容的悅!”
古劍一翻白眼。
我們做大事的人,理應不拘小節,“小丫頭片子”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不像話!
“咳咳,那個,胡……悅,我是問你,你怎麼知道劉霸天在國都的?”
古劍執著的道。
他必須弄清楚。
那能讓他把胡悅看得更清楚些。
胡悅心思玲瓏,一眼看穿了古劍的心思,略顯得意道:“我是金科狀元啊!”
古劍懵逼。
金科狀元?
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
可是,跟自己問的事,沒一銅錢關係吧?
胡悅瞧著古劍鬱悶的神情,更加不屑了,懶洋洋的解釋道:“每三年一次的朝廷金科殿試,各地太守都必須上朝,在國都述職一個月,你不知道嗎?”
古劍:“……”
這個,他真不知道!
身為修士,誰有閑工夫去關心俗世的瑣碎雜事啊?
“我……當然……知……道!”
然而,他違心的肯定道。
說完還偽裝鎮定,眼睛卻在東張西望,掩飾心虛。
說好的入世,怎麼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呢?
好歹也是一代至尊果位的受益者,那太丟人。所以,就算裝,也得裝得像一點。
我就是知道!
胡悅眉梢輕佻,扯了扯嘴角,忍住不笑的盯著古劍,好像能將古劍的一切偽裝都看透一般。
“噗嗤!”
然而,忍住不笑很難。
她輕笑出來,若曇花一現,卻美得驚心,有古劍非常少見的煙火氣。
古劍看得都愣神了。
胡悅俊俏的臉蛋上閃過一層紅霞,瞪著他,道:“看什麼看?好看嗎?”
古劍:“……”
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作答。
騙人不太好,但是說真話,那就太曖昧了。
“還行吧!”
古劍說完,很是得意。
總算靈機一動,聰慧了一回,扳回一城!
胡悅:“……”
“還行?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大呆瓜!”她不滿的腹誹道,心情卻不再沉悶了。
確定要跟古劍北上之後,胡悅開始著手交代客棧的一係列工作,吩咐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