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大叫一聲,身體左右搖擺想要躲開這繁如星辰的劍光。但是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身手和武技,隻聽得噗噗數聲,自己身上連中數劍,盡數刺在了胸口之處,一時間痛不可擋,連聲哎呀。
“你這人,殺人滅口嗎?”,周文怒道。
那風師兄原本笑臉嘻嘻,但是很快好奇的“咦”了一聲,他盯著自己的軟劍看了一會,喃喃道:“沒有?”
“什麼沒有?”,周文怒道,恨不得要撲上去暴揍他一頓,但是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無法施展道術,定然不是這個矮個子的對手。
風師兄沒有理會周文的抓狂,他皺了皺眉思索良久,最後把目光轉向了周文的身上。
“你身上穿的衣服,莫非是什麼寶物?”,他盯著周文說道。
周文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淺藍色衣服,明白這個風師兄說的是自己的鉛華衣。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心道如果不是這件寶物,說不定早已經被你給刺了幾個窟窿了,因此心中怒氣大生,喊道:“是又怎樣,要不是這衣服我早就被你砍成數段喪命於此了!不要以為你會武技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可不會怕了你。”
說道激動處,他刷地抽出自己的長匕首阿黃,寒光爍爍斜指風師兄。
那風師兄微微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周文這身衣服,嘖嘖道:“好衣服,好衣服,竟然能夠連擋我十八劍,而且沒有絲毫的破損,連我看了都歡喜。”
周文怒道:“是嗎?有本事自己來拿。”
話音未落,眼前一陣人影晃動,那風師兄驟然來到了周文眼前,一隻手拍在他的胸前,一隻手略過了他的手腕。周文根本來不及反應,隻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麻,匕首已然離開了自己的掌握落入了風師兄的手中,而他的衣服同樣一動,竟然從他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掉下來,露出了他的胸口。
“雖然是年輕人,你的皮膚倒是光滑的多了”,那風師兄用一種調侃的語調說道,弄得周文又驚又怒,又好氣又是惡心,深覺此人莫非是好那些斷袖之癖的人,真是惡心死了。
劍光一閃,周文隻覺得胸口一涼,然後便是微微刺痛。
中劍了!
周文下意識的想到這個念頭,他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胸口一絲血痕,雖然能夠看到有一滴血的痕跡,但是那傷痕卻是不大,隻有繡花針一般的大小。鮮紅的一滴血液從那針孔處滲了出來,小的幾乎為不可查。
“你……”,周文迷惑不已,抬頭看了看這個矮小的風師兄。
“哈哈,童男之身,心頭之血!這可是個好東西”,那風師兄看著軟劍的盡頭之上那一點嫣紅,不由得哈哈大笑。
周文臉色頗為不悅,驚怒道:“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那風師兄笑道:“我不過是想要你身上的一滴血,用它來引出鬼梟。”
周文不由得罵道:“你這混蛋,心頭之血你也有,為什麼在我身上刺一個洞?”
風師兄笑道:“你是童男哦!”
周文怒道:“難道你不是?”
“我自然不是”,風師兄笑嘻嘻的看著周文。
雖然是不是童男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周文看到那風師兄的眼神,突然間感覺到一股極為不舒服的感覺,他活了十幾年,第一次強烈的感覺到似乎身為童男還是一個很丟人的事情,這感覺之強烈,讓他都不敢看向風師兄的眼神。
那風師兄察言觀色不由得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和白依依在一起竟然也能守身如玉,沒有被她給破了童男之身,了不起!”
他伸出大拇指,在周文麵前擺了一擺。這個動作讓周文不由得臉上一熱,揮手掙脫了這風師兄的手,將身上的鉛華衣重新穿戴整齊。
“胡說些什麼,依依可是個好姑娘。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反倒是你,童男之身都沒了,呸呸,看你年紀不大,生活倒是風流的很”,周文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