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氣急敗壞:“誰準你穿成這樣的?果然是外來的雜種,存心丟我們的臉嗎?”
“我早說我不來了,是你們強要我出席,就別怪我不配合。”這是楚雲陽的聲音。
“你現在就把這不合時宜的破爛給我換下來!否則,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楚雲陽的聲音很冷:“我隻是穿了平常得裝束,怎麼礙著你了?怎麼破爛了?”
“你這個野種!”“別忘了,我就算是野種,那也流著楚家的血。”楚雲陽帶著那慣有的嘲諷,說道,“還是看著你丈夫出軌的證據,也就是我,你按耐不住了?”
“我告訴你,楚家的家產你是想都別想。阿辭才是堂堂正正的繼承人。讓你進楚家的門,隻是給你的施舍而已!別以為……”
楚夫人的話如針紮一樣刺痛著蘇淡然,她一向不在意這些言語上的諷刺與打擊。野種、私生子這樣的話,甚至比這更加惡毒的言辭蘇淺夏對自己說過太多遍,她從來都漠視那些肮髒的字眼。
然而,此刻這些言辭明明不是針對自己,她卻無法淡然處之,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呐喊:楚雲陽不是野種!小六也絕不需要施舍!
“別以為我稀罕您楚夫人的施舍!你那點施舍我楚雲陽還瞧不上呢!”楚雲陽接過楚夫人的話嗤笑道。
楚夫人顯然有些氣結,卻深吸氣後,優雅自若的藐視著楚雲陽:“別以為一隻畜生,就算叫聲大點當了獅子。但是,畜生……就是畜生。”
蘇淡然再也按耐不住了,胸腔熾熱,她明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閑事,卻還是不計後果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屋內有三個人,楚夫人,楚雲陽,還有秦天雪。
楚夫人見到蘇淡然,臉上有些尷尬。她記得,兒子阿辭今晚便一直陪著這個女孩子。秦天雪低著頭站在一旁。而楚雲陽,則是錯愕,還有些嘲諷與……
卑微。
蘇淡然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沒想到,這個表麵上不可一世,肆意妄為的家夥,內心居然也是脆弱卑微的。
那種,被家人厭棄,不看在眼裏,而有的自卑。那個神色,讓蘇淡然心裏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