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魂不守舍,像個木乃伊一樣走著。
於友潔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本來是衝著一萬塊錢的高工資來工作的,以為一邊玩著遊戲,一邊賺錢,這工作很好,沒想到,竟然是這麼複雜。
看看自己的血量,9點,這就是一個脆皮啊,隨便什麼人稍微碰一下自己就死了。
先前他看著周圍的樹林,沒有感到害怕,這個時候,他才覺得,如此茂密的樹林,就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當然也是謀殺的好地方。
他突然想起馬寅臉上那不經意的陰笑。
想到他告訴虎子的話,“怎麼處理那是你的事情,別讓我再見到那個討厭的家夥。”想到這裏,他加快了腳步,得趕緊出樹林,要不然的話自己被害死了,那就完蛋了。
自己才1級的農奴,那些家夥可是最低4,5級的小偷,樵夫。
然而,越是想要逃出去,越是不如人意。
一陣山風吹過。
“嗷——嗚,”從樹叢裏跳出一隻灰黑色毛發,體型比狼狗還要大一點的野狼。
“野狼,3級,血量30。”
張強轉身拔腿就跑,這明顯不在一個等級。
“嚓”野狼一隻前爪在他肩膀上劃開了一個口子,一下帶走他2點血量。
張強轉身挺住了腳步,不在逃跑,咬著牙,紅著眼,“拚了。”
野狼停下了腳步,蹬著一對黃綠色的眼睛,張開嘴巴,露出獠牙,和他對峙,眼珠子轉個不停,好像在尋找攻擊張強的機會,它的鼻子有規律的翕動,鼻孔裏散發出動物的熱熱的騷臭味,噴在離它不遠的張強麵上,黏黏的,很令人感到惡心。
張強的胸口起伏,雙腿微微顫抖,連身子都有些酥軟,勉強支撐著。
就是再現實社會裏,他也從來沒有勇氣麵對一隻如此強壯的野狼。
他連一隻狗都不敢殺,現實裏由於勞動,他的身體可是很棒的,很結實,很有力,可從來沒有殺過動物,也沒有宰殺過什麼,打架從來都是拳頭,也從來沒有動過刀子。
他是個良民。
先前追山賊,隻以為是個遊戲,死了去複活就行了,但於友潔的一句話讓他重新審視這個遊戲。
他一切的膽氣,都被於友潔一句話給抽走了。
野狼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它嚎叫一聲,縱身撲了過來。
張強用力的舉起戰鬥短劍,想要刺野狼,野狼狡猾的從他頭頂一躍而過,張強的努力白費了,他迅速轉身,野狼已經雙爪搭在了他肩膀上,鋒利的牙齒幾乎要咬到他的喉嚨上。
張強把左手伸了過去,塞進了它的嘴裏,一股鑽心的痛從心底升起,直衝腦際。
“啊——”張強發出一聲直穿雲霄的痛喊聲。
右手的短劍,反刺入野狼柔軟的腹部,然後用力的絞,使勁的絞,左手拚命的拽著野狼的嘴巴,任憑鮮血直流,痛一陣一陣的衝擊腦際。
這是******的力量較量,也是耐力較量。
野狼在他後背拚命的掙紮著,用力的擺動腦袋想要脫離張強的掌控,可張強就是不放手,如果放開手,野狼可能在臨死之前咬住他的喉嚨,哪可是致命的。
一人一獸就這麼僵持著,雙雙跌倒在地上,翻滾,撞擊,一個想要擺脫,一個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半晌,張強感到了野狼的身體逐漸的冷了下來,變得僵硬起來。
他無力的鬆開了左手,左手已經血肉模糊起來,哪痛是一陣一陣的,令人想要馬上昏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