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倫村,張強已經休息了三天時間了。
已經被那顏刺幕克洗劫了一半的村子,顯得比較冷清和蕭條,隨著一些逃亡的村民的回歸。
這個村子逐漸恢複了些許生氣。
但張強看到那些村民們看他的目光都是那麼冷漠,仿佛他們和他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恨。
不過不管怎麼樣,作為一個斯瓦迪亞王國的村子,一個斯瓦迪亞王國的男爵領主,雙方還是公事公辦的冷淡接觸著,張強用錢買食物,部隊在村子旁邊紮營休息,村子裏麵的初級醫師給他們看病,療傷。
大家互相保持著一種矜持,一段距離。
這讓張強想要在村子裏麵征兵的念想徹底破滅了。
閑暇之餘,張強要去看看那個被自己俘虜的庫吉特領主,那顏刺幕克。
脫去鎧甲的家夥像一個穿著庫吉特長袍的霍比特人,頭頂紮著的令人討厭的馬尾辮,渾身髒兮兮的,雙眼腫泡無神。
被丟在村莊一座快要坍塌的土屋裏麵,拉他出來的時候,他用手擋著陽光。
“你叫那顏刺幕克?”
“塔斯庫魯姆的領主?”
張強問道。
“現在不是,是你的卑鄙偷襲,使得我喪失了自己的領地,你不僅讓那顏阿迷紮那個蠢貨失去了礦場,礦工,和多年的積蓄,以及領地,女人,奴隸,還讓他在庫吉特成為了一個可笑的小醜,你打敗了我,但是我要說,那顏阿迷紮一定會回來,像你今天對待我這樣,對待你的。”那顏刺幕克惡狠狠的說道。
“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似乎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這樣會讓你吃很多苦頭?”張強身上裹著很多的繃帶,同那顏刺幕克一戰,使得他幾乎丟掉了性命,到現在他的血量還沒有恢複過來,勝利以後,他才400多血量了。
如果一個庫吉特鐵騎,或者一個槍騎兵騎馬正麵給他來一下的話,他就嗝屁了,起碼也是昏迷被俘的下場。
他被俘了,那麼他的部隊就像那顏刺幕克的部隊一樣,馬上崩潰,戰敗。
“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張強道。
“沒什麼好談的,今天見鬼了,你贏了,隨你怎麼處置我吧!你不處置我,塞吉可汗也會在戰爭結束以後把握贖回去,沒什麼大不了的。”那顏刺幕克不滿的說道。
“那樣你就會失去你草原上很大一片草場,你的大部分族人,你的部族,你很難再以後的機會再次獲得可汗的封賞,封地,因為失敗者是沒有權利要求賞賜的。”說書人拉莫森吊著半條命,懶洋洋的靠在抬椅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你們要我怎麼做?”那顏刺幕克憤怒的,不耐煩的喊道。
“說服你的那些士兵,給我混。”張強說道。
“不,絕不,”那顏刺幕克歇斯底裏的喊道。
“好吧,那你就關著吧!”張強站起來,轉身要離開。
“等等。”那顏刺幕克無奈的小聲說道。
張強轉過身來,“人們總是試圖騙取別人應得的東西,”他用那雙腫泡的死魚眼,盯著張強,喉節抖動,眼裏有著一股涙氣,“在這個毫無誠信的世界上,”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每個人都要警惕的看管好屬於自己的權利。”
張強和說書人拉莫森對望一眼,“我沒有時間和你探討哲學,你懂哲學嗎?”
“哲學什麼東西,我隻知道,我是一個草原貴族,我不應該失去我的高貴,我的權利,讓那些誠信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