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能望見加米奇堡了。
加米奇堡位於羅多克王國山群的最末端,一個小尾巴一樣的山嶺延伸處丘陵高地上。
另一麵不遠處十幾裏地就是海灘。
濃重的潮濕的海風一股一股的吹來,隱約能聽到海浪衝擊海灘的咆哮聲,四周棕櫚樹一片一片的,沿著山坡,一路向大海跑去,越跑越高,等到了海邊,他們已經從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成長為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男子,偉岸挺拔,當然沒有白樺樹挺拔威武了,但他們受到海風的吹拂,倒向山脈的身姿,猶如婆娑妖嬈的嫵媚少女,別有風情。
他們身後這一邊是薩蘭德的沙漠,從海邊濕潤的空氣籠罩下的海邊灘地綠色一直往薩蘭德腹地望去,越來越荒涼,綠色漸漸消失,蒙蒙的煙霧繚繞在眼界遠處,那是因為沙漠的高溫蒸騰作用下水汽在凝結,揮灑在高空冷卻的空氣中產生的現象。
在那些由棕櫚樹,椰子樹逐漸變成了低矮的沙地椰棗的椰棗樹之間,幾座村莊林林落落的散步在黃沙和綠地交界的地方。
跋涉近千公裏,打了一場損失過半的戰爭,終於來到目的地的張強部隊,暫時休整了下來。
等待後麵拉的好遠的行軍隊伍,同時派出了斥候騎兵,僅剩的十幾名庫吉特族人也被派了出去,相比張強他們這些內陸軍隊,遊牧民族更適應這種荒涼和陌生的環境。
羅爾夫站在張強身邊,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薩蘭德沙瑞茲,“我不喜歡這裏,太荒涼了,我更喜歡諾德的海邊,哪裏人聲鼎沸,各處搶劫回來的海寇們,海盜們,還有來自大陸四麵八方的商人們在哪裏交易,把海裏的珍寶和漁產品運往全大陸,尤其是提哈,那是一座建在海邊,諾德最繁榮的海邊城市。”
“沙瑞茲有什麼出產?”張強問道。
“呃,這個,我不關心這個,你得問馬尼德。”羅爾夫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愕然的表情掛在臉上。
“好吧,馬尼德去了哪裏?”張強問道。
“他還在後麵慢慢的走,據說昨天晚上他和他的那個女奴搞得的帳篷都塌了,附近的士兵也不敢上去查看,第二天他的腰被砸傷了,現在在後麵的牛車上,裹著羊毛毯子發抖,他還沒有適應這裏的氣候,一會兒高熱,一會兒溫暖潮濕,半夜裏麵冷的要死。很多士兵都變得虛弱了。”
一支比張強他們的部隊更加龐大的部隊從遙遠的水霧中走了出來,前麵的先鋒部隊全都一身棗紅色的板甲罩衫,就連戰馬也有部分身體上掛著板甲,馬頭都裹著鏈甲,一名身穿紋章甲的領主帶領著他們。
速度極快的朝著張強他們所在的地方跑來。
前行的有五十名身背著斯瓦迪亞王國特製重劍的重甲騎士,15名穿著貴族騎士各色各樣,印著各自的家族徽章的騎士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六十多人,卻又三十多麵旗幟,有表示斯瓦迪亞王國的王國站立的黑熊旗幟,有領頭的領主的領主紋章旗幟,更有他揮下騎士的貴族紋章旗幟,還有一些徽章被印在他們的身上衣服上,鎧甲上,盾牌上,都由他們的騎士侍從把著。
他們的騎士侍從就是那些重甲騎士。
當第二撥人躍出水霧的時候,赫然是一隊斯瓦迪亞王國騎士騎兵,大約有30多人,戴著平頂盔,挎著騎士長劍,有的拿著大刀,長槍,兵器繁雜,但誰又敢小看這些騎兵。
他們身後緊跟著30名身著黑色長袍,穿著厚重結實的鉚釘飾鱗片黑甲,戴著有護頸的步兵尖頂頭盔,幾乎清一色的四米五長的重型騎兵長槍,有一些則扛著騎兵長矛,長戈,甚至是半月刃大刀,各個身材結實魁梧,麵相凶惡。
他們後麵幾波都是步兵,有戴著平頂盔,穿著和騎士騎兵一樣的棗紅色長袍,挎著長劍,舉著盾牌的斯瓦迪亞王國衛士,還有和重騎兵一個打扮的重步兵,以及黃褐色的衣著的步兵,戴著鍋盔,鍋盔上有的戴著護頸,有的沒有護頸,和一戰時法國和英國的步兵的頭盔有些相像。這些步兵大約有200多名。
在後麵走來的是,斯瓦迪亞王國弩兵,根據顏色相同劃分,斯瓦迪亞狙擊手,斯瓦迪亞神射手,斯瓦迪亞王國資深射手,斯瓦迪亞王國熟練弩手,斯瓦迪亞王國弩兵,斯瓦迪亞王國遊擊射手。
這些弩兵大約有100來名。
在後麵就是一些民兵和新兵了,甚至還有一些不知道從羅多克和庫吉特,薩蘭德王國村莊裏,或者擊敗敵人俘虜的敵人士兵轉化過來的三國士兵和族人。
這些人大約有50來名,在後麵就是一些隨軍的商人隊伍,他們周圍還有幾個雇傭騎兵在跑動。
整隻作戰隊伍洋洋灑灑的大約有500到600人左右。
精銳不少,實力比起張強擊敗的拉法德酋長還要更甚一籌。
要維持這樣一個隊伍,恐怕得不少第納爾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