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魚夫人掩嘴道。
“沒錯,是我殺的。就是昨日女兒去和小朋友玩很久都沒回來,我出去找她的時候,撞見那兩個警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我還在奇怪是怎麼回事,於是就過去查看了一下。我們江楓漁火的人對跟水有關係的再熟悉不過了,所以那兩人渾身濕透,肚子微微隆起,我一看就是剛吃了很多水的樣子。”
“他們倒還能說話,看見我就向我求助,讓我叫人把他們抬到離城去。我本想裝傻,答應一聲然後走掉的。誰知道他們吃了水後神智不清,以為我要拋下他們不管,就自報了他們的門派,還說什麼到時候他們去了離城一定要找到我,給我點顏色瞧瞧。”
“我聽了他們是形意門的,怎麼還能饒他們?更何況他們還見過了我的麵。我當然不得不殺了他們。”魚泗從懷裏摸出把短小的兵刃,亮給魚夫人看。
魚夫人緊張地說:“快收回去吧!你幹嘛不早點和我說這事?”
“師妹你這個性我還不了解呐,所有心事都忍不住掛臉上的,我不和你說你也就沒心事,和你說了你哪還能正常地和別人說話?哎,本來逃犯那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殺人這事肯定就記在他的賬上了。誰知道虎兄今天卻含冤被捕了,你說我不去救他我還是人嗎?”
魚夫人忍不住落淚道:“可是師哥,我們的本事你也是清楚的,你說虎三斧都鬥不過的警督,我們能對付嗎?你去救他,自己也會搭進去的呀。再說了,還有五個警督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萬一真是那虎三斧殺的呢?直到昨日我們不也是被虎三斧瞞在鼓裏嗎,誰知道他曾是逍遙法外的朗德煞虎?”
“你是相信我們離城鄰裏間實實在在的關係,還是相信你腦海中胡編亂造的猜測!”魚泗的聲音大了起來,“你別忘了我們兩個人也一樣瞞著離城人,明明一身武功卻做著魚攤的生意!離城現在大難當頭,越是危難的時候就越是要團結!我相信虎兄,你別想讓我像個懦夫一樣,讓跟自己交了十幾年的朋友替自己坐牢!”魚泗激動地說。
“可是你......我是擔心師哥你啊!我不要你犯險!我不要你再卷入江湖!我們不是說好了遠避武林才來到離城生活的嗎?你為什麼要殺形意門的警督!你為什麼要報師仇!明明我們是我們,別人是別人,再也沒有人來煩我們了,嗚嗚嗚......”魚夫人失控地哭了。
“師妹,都是我的錯,但我終究還是忘不了別人的恩情,師門的也好,離城的也好。不管怎麼說,你接下去就帶著我表妹吳氏和他們的兒子小虎,還有我們的女兒跑,跑得越遠越好。我會和虎兄來找你們的。”魚泗堅定地說。
“不,我不要這樣......”
“師妹,你必須這樣!”魚泗說,“而且馬上就得行動起來!”
“你白天就要劫獄?”
魚泗歎了口氣道:“我已探聽到,有個大人物今日間必會趕到此地,我若等到他來再行動,恐怕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