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蝶帶小輩們走出洞外,繞到洞外斜坡,爬上坡頂。公冶蝶道:“這就是秋水風刃了,不過平時是不會有人來這裏的,因為這門武功實在太難入門了。”
“哈哈,的確如此。我還記得有一次陰九偷偷練這門功夫,最後因為手腫的跟戴了拳套那麼大才被我們發現了。”梓芯笑道。
“哼。我隻是嚐試一下。”陰九道。
“總之秋水風刃穀中好像師叔輩的都沒有練成的,可能之後有什麼秘訣就失傳了吧。劍氣什麼的,真是太玄妙了。”溥俊道。
李三豐看坡頂上立著的大石碑,上麵用劍刃清晰整齊地刻著一柄柄劍的形狀,指著不同的方向。每柄劍都有注解,好像說的是“氣”從何來,“氣”往哪去。
“夫劍術,決斷也。決塵思、斷凡想,隻存真氣於一身,達人劍合一之境。劍本凡物,草木枯枝皆可為劍。秋水風刃非劍所發,乃人所發。劍術之究竟在於人劍氣渾化為一。”李三豐讀了下第一行,大約是秋水風刃的修煉程度跟習劍者很有關係,而跟劍沒有關係。李三豐想到公冶涼隨身帶著蕭跡天的長劍,可能也有想探查一下這柄劍是否最適合風刃這門功夫。公冶涼隻怕又要失望了。
“秋水劍氣係純陽之力,欲養成純陽真氣,必先排卻眾陰邪,然後立正陽。無雜念,心智純,順應自然。”李三豐心想:自己從小就練武當九陽功,那豈不是很契合這門武功?
公冶蝶歎道:“這也是我派少有的需要純陽內力的武功。穀中大多數弟子都是從‘靜心訣’開始練起的,所以基本上都練不到純陽這個境界。”
李三豐正想把自己練過九陽功的事情告訴她,突然穀內鍾樓鍾聲又響起了,溥俊變色道:“敵人這麼快就要來了嗎?”
“我們快去正殿集合吧。”玲瓏擔憂道。
眾人到得正殿內,裏麵除卻在浮橋的倪端、許堅沒到,還有汪洋掌門也不在,其他人都到了。殿中間給綁著一個陌生的、矮小幹瘦的老頭,皮膚特別白,像是久未見陽光似的。公冶涼主持道:“掌門正在清修辟穀,由我代為審問這個人。馮師弟,你先說一下情況。”
“辟穀是什麼意思啊?”李三豐悄悄問玲瓏。他以前也聽說過這個詞語,但突然忘記了。
“辟穀是道家的一種修煉方法,不吃不喝,隻通過吸收自然精華之氣來生活下來。”玲瓏謹慎地措辭答道。
“這麼玄乎啊?”雖然玲瓏自己也不確信自己解釋的對不對,但李三豐還是相信了。
公冶涼用威脅的眼神瞪了李三豐一眼,他嚇得趕緊閉嘴。接著他認得的一個叫做馮天佑的師叔朗聲道:“我在太虛洞附近巡邏的時候,偶爾發現了這個老頭,你們有人認識他嗎?”
眾弟子紛紛搖頭,那個小老頭幹啞地喊道:“怎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冒出來這麼多人巡邏?喂,你們秋水派都這麼閑的嗎?”
眾弟子嘩然,公冶涼揮揮手示意安靜下來,道:“你說下自己是誰吧。”
“哈,老子我早就沒了名字,江湖人送個外號‘棺材鬼’!”那小老頭很自豪的樣子。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公冶涼眼裏發射出興奮的目光,“你可是通緝榜裏數一數二的盜墓賊,你今日自投羅網......”
“等等,你,你是公冶涼?你怎會在秋水穀?”棺材鬼真看見鬼了,“不要抓我啊,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