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戈？”秦征鬆口氣問。
郭子豪驚訝點頭，秦征居然知道戚戈，看來已得知一些情況。
秦征說：“這就好辦多了，一會你見到劉警司，不妨直說具體事發經過，剩下的交由我來善後處理。”
海警抬手示意顏若玉和那兩個少女登船接受檢查。
郭子豪急忙問秦征：“能不能通融下？她們有些不便露麵。”
秦征望了眼快艇上的人，大為驚詫，跟那海警低聲耳語了兩句。海警點頭，對正要上來的顏若玉擺擺手，叫她稍等。
進到巡邏艇的船艙，郭子豪環視一圈，見船艙裏有七八人，看警銜都是些海警高級長官，不是督查就是警司。秦征指著一個長官說：“這是劉總警司。”隨後介紹郭子豪：“他就是顧爺的義子，郭子豪。”
這些警官麵色凝重，目光似錐，盯著他打量。
當中還有個帶上校軍銜的長官，秦征說：“這位是謝參謀，聯邦武裝軍事參謀長，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看樣子，這位謝參謀的級別還在劉警司之上。
郭子豪暗自吃驚，心想看來這次事件非常嚴重，竟然驚動了高級別長官率領海警出擊。
劉警司五十多歲，眉毛稀疏，目光沉穩，第一個出聲問：“郭先生，根據碼頭監控攝像頭記錄，戚戈帶你上了巡邏快艇出海。他現在人呢？島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郭子豪聽他問話提到碼頭有視頻監控，似乎有意在提醒他注意言辭，別抵賴跟戚戈一同出海的這個事實，但問他翡帝島的情況，顯然表明警方還不太清楚島上發生的事。這過程就看他怎麼說了。
這個劉警司的簡單一句話，卻讓他知道這些情況，估計是傾向秦征這邊的長官。
郭子豪一轉念，回答說：“戚戈還在翡帝島。他帶我出海去找人，登島以後，手持武器衝上島上的莊園。我等了會聽到槍聲，上去查看，發現他打死全部守衛和保鏢，還閹了魏晶，叫我通知警方。我的手機沒電了，隻得返航回來，剛好遇上你們。”
劉警司臉色一變，和謝參謀對視一眼，問：“魏晶被閹割了？”
“島上有很多受害的女孩子，等待救援。”郭子豪講了一下經過。他沒說見到顏若玉，略過他開槍帶走人和財物的部分內容。
劉警司追問了他幾個細節，隨後沉吟著神色複雜。其他長官聽到郭子豪的話，神態各異，但麵色皆是緊張起來。
謝參謀沉聲問：“戚戈沒逃走？為什麼留在島上。”
郭子豪回答：“他說‘殺人者戚戈。’他願承擔一切責任。”
謝參謀看似很老成，在之前一直不動聲色，但聽了這句話有幾分激動。他環視周圍的人說：“大家都明白了吧！法有疏漏，但有人卻義不容情。今天發生的事，讓我感到羞愧難當啊！”
被謝參謀注視的督查和警司心下一凜。
劉警司點頭附和說：“戚戈雖然擅自行動，但他的所作所為讓我敬佩。”
謝參謀說：“各位同仁，大家想必都清楚魏晶背後的勢力，這事件怎麼處理？請各位思量，還要庇護這人的涉嫌違法犯罪活動嗎？這兩年，警局收到關於魏晶的舉報多如牛毛，人身傷害，海運走私、販賣毒品……涉案七八宗，每一條都是重罪。如果我們早點徹底追查，嚴懲不貸，也不會造成今天這個惡性事件。”
郭子豪掃眼過去，見這些警官人人麵有愧色，紛紛點頭應和謝參謀。
最高指揮長官下了定論，他們再無異議要清查到底了。有人暗歎可惜，戚戈怎麼不殺了魏晶，還留下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