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豪和顧清影談了會,心下對山莊內賊越來越有清晰的判斷。
他直撥戚戈的電話,說明情況,讓戚戈立刻安排人,從各方麵對琴心展開調查,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他。隨後,郭子豪和顧清影約定聯係方式,分頭就離開會議室。他馬不停蹄趕到辦公室,進門見顧凡父子、連山和易威已經坐等候。
簡單打過招呼,郭子豪對顧行雲說:“四叔,我想請成叔過來,以後議事,他都參與。”
顧行雲說:“大哥對揚天成持疑,讓他參與不妥吧?”
郭子豪說:“關於成叔的兩點可疑之處,我已經做過詳細調查,沒問題。”
顧行雲楞了下,說:“好吧,既然你認為可行。”
郭子豪叫蘇婉將揚天成請來辦公室。
揚天成進門環視眾人,寒暄幾句話後落座,他望了望郭子豪,沒說什麼,但目光溫熱,看似感激郭子豪對他的信任。
顧行雲說:“等會我們還要去靈堂候客,時間緊,就長話短說了。”他看著郭子豪,問:“子豪,海哥跟你聯係過了嗎?”
郭子豪想到顧長風出事後,大家最關注的就是海伯的消息,這次碰頭會,難免會追問他,就如實回答:“沒有,到今天為止,海伯那邊都沒消息,而我又沒辦法主動聯係。”
顧行雲皺眉問:“為什麼不能聯係?都出這大的事了。”
郭子豪說:“海伯沒告訴過我該怎麼聯係他,那晚隻是說如果有事,他會找我的。”
顧行雲沉吟片刻,轉頭問易威:“你覺得會出什麼情況?按常理海哥應該知道大哥發生了意外,怎麼都該和大家合計一下,以後怎麼辦。”
易威麵帶愁容,搖頭說:“難推測,具體情況不得而知,恐怕隻能再等等。”
連山說:“消息不通,真是讓人擔憂。”
這時,顧凡對郭子豪說:“大哥,我有個疑惑,想冒味請教你。”
郭子豪淡然說:“請講。”
顧凡看似遲疑了一下,說:“有些事我隻是假設,如果我的問話讓你覺得為難,或者惱火,請別介意,我隻是就事論事,想知道更多情況,畢竟這事我們都身在其中,不能不多問幾句話。”
郭子豪微微點頭,繞這麼一大堆屁話,且聽他到底要問什麼。
顧凡說:“那晚,除了成叔,我們都親耳聽到海伯說,他的資金將交由你經手,再轉交給我們三方,而且以後有什麼事,海伯也隻單獨和大哥聯係,再由你轉告我們。對不對?”
郭子豪說:“不錯。”
顧凡說:“這算是單線聯係,那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海伯無論是否有消息過來,如果到你這裏有阻礙,或者,有改變,我們都沒法證偽,隻能信任你的解釋?”
郭子豪心想,顧凡終於忍不住對他發難了,這話意圖十分明顯,就是指責他有可能隱瞞和篡改海伯的消息,當著大家的麵往他身上潑髒水。
他尚在考慮如何回應,隻聽顧行雲嗬斥說:“小凡,你怎麼能跟子豪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假設,而是汙蔑了。”
顧凡沒回應,隻是目光炯炯地望著郭子豪,看他怎麼答話。
易威隨後說:“小凡,你多慮了,這時候,我們應該團結信任,而不是忙著質疑。”
連山雖然沒說話,但也搖頭,感覺顧凡這話太過失。
麵對易威的責備,顧凡不得不應聲說:“易叔,我相信大家都有這個疑慮,隻不過礙於情麵不便提,那不如讓我說出來。至於,大哥要責怪就怪我好了……”他轉頭對郭子豪笑笑,說:“抱歉啊……當然,大哥你不想回答也行,就當我沒問過。”
郭子豪也笑了笑,說:“沒事,我能理解。對於你的疑問,我也讚同。不用推測,事實如此,假如我要私自這樣做,結果隻會如你所說的,你們沒法證偽,隻能任由我安排。”
聽到郭子豪坦誠承認,顧凡隨即又問:“那大哥想怎麼安排這事?”
顧凡這話極為陰險,順著郭子豪的回答,輕巧一撥,竟是橫生出岔意,好似郭子豪已經有這種企圖,接下來就看他要怎麼做,如何給大家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