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突然雙手環抱住郭子豪的腰,摟得緊緊的,呢喃說:“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這就是愛,還以為自己討厭你呢。表哥,你恐怕也沒發覺你是喜歡我的。”
郭子豪哭笑不得,拿她沒轍了。
這小表妹少女情懷一發不可收拾,糟糕的往事都能臆想成美妙的回憶,總不成扭她耳朵揪辮子,拿石頭扔茅坑濺她一身糞水是愛她的表現?
這讓他情何以堪?
一轉念,他回想起當年見小香瓜提著褲頭痛哭撒腿跑出茅廁的情景,印象倒是極為深刻,讓他心頭不禁有些火熱。
女大十八變,當初的黃毛小丫頭如今成了千嬌百媚的絕麗少女,撒嬌入懷向他表露愛意,這讓郭子豪還是激動,各種狂亂遐想難於自禁。
郭蓉見他不吭聲,仰起暈紅俏臉,癡癡說:“表哥,表哥,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郭子豪暗呼厲害,急忙搖頭說:“沒有。”
郭蓉撅起小嘴,眼眸迷醉說:“吻我……表哥吻我。”她努力抬著頭,眼睫毛發顫。
郭子豪的目光被她絕麗無瑕的臉吸引,好似跌入一個舒服溫熱的水潭,再也不願挪開半點。越瞧她越心喜,怎麼憐愛她都不夠。耳聽少女呢喃之音,誘惑無比,忍不住低頭就要恣意親上去,但殘存的理智及時拉住他,嘴巴距離她的紅唇不過半尺,硬生生停了下來。
這小妮子的舉止假若不是真乎於心,而是刻意誘他,那她的表演可謂是影後級,造詣非凡。
郭子豪心頭痛苦哼了聲,幾乎咬碎鋼牙這才保持住清醒,抬手指在郭蓉的唇上觸碰一下,笑說:“好啦,吻過了,你坐好,再胡鬧,表哥可要把你扔出窗外了。”
郭蓉不依說:“你又逗人家,不行……我要吻。”
郭子豪正色說:“這是辦公室,規矩點。”
郭蓉聽到郭子豪話語說重,猛然吃驚回過些神來,羞愧得低頭不敢看他。
郭子豪心一軟,伸手拿了風衣披在她身上,溫聲說:“你現在還小,不懂情愛的事,以後再大些自然就明白,女孩子要矜持些。”
郭蓉小聲爭辯說:“我懂的……我隻對表哥這樣,別的男人都不稀罕。”話雖然這樣說,她還是乖乖地套上風衣。
郭子豪打量過去,讚賞說:“我看啊,你這樣漂亮端莊多了,好像亂世佳人中的赫本。”
郭蓉欣喜說:“我知道赫本,她是最美麗的外國女星。表哥,我真的好想拍電影,這兩晚上想得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你答應我嘛,好不好?”
她得寸進尺又撒嬌懇求起來。
郭子豪眼見表妹這麼執拗,估計怎麼勸說她都聽不進去,不如另想辦法哄她,就說:“好吧,既然你這麼渴望,我也不會掃你的興。隻不過有一點要說明,拍電影很辛苦的,要求也高,你是新人得從頭學起。”
郭蓉見他終於肯答應下來,大喜過望,美滋滋笑靨如花,眼睛彎成一條弧線,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說:“我不怕辛苦,在村子裏我幹一天家務活都不嫌累,煮飯喂豬,不歇氣還能搓洗三大盆衣服,什麼苦我都能吃。”
郭子豪搖頭說:“拍電影跟做家務區別很大,要訓練形體、氣質、悟性、表演技能等這些,我安排你先學著,到你附和條件了再上鏡試試。”
他心想,先拿這些要求敷衍著小表妹,拖個一年半載,她也就心涼,知難而退了。
郭蓉不知有詐,一口答應下來,喜孜孜甜聲說:“我一定能做到,等我成為了明星,配得上你,我再正式地來跟表哥來真心表白,到那時,你別再拒絕我。”
繞了半天,這小表妹依然念念不忘對他示好,其癡心有可圈可點之處,足見真摯,倒也不是一味地貪慕虛榮名利。
郭子豪含糊說:“到時候再說。”
他拿紙巾擦拭手背上的口紅印,召蘇婉進來,說:“你蘇婉姐姐最有氣質,穿衣打扮很有範,你沒事先跟她多討教些,以後別自個整這些不倫不類的裝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