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撇撇嘴，說：“知道厲害就好，給我規矩點。”
郭子豪又歎喟說：“如果你真是個老婦人還好些，人老鬼精，被你克製還想得通，為啥是個小姑娘呢？還漂亮得像朵喇叭花，這樣讓哥顏麵何存？”
少女聽他滿口胡說亂講，嬌聲說：“什麼喇叭花？嘴賤。”
郭子豪愁眉苦臉說：“我水平不夠啊，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總之，你非常非常好看，就像天上最亮一顆星，閃閃爍爍刺瞎我的眼睛。”
他說來說去又繞回到譏諷上，但這次少女聽來，卻也還聽得舒服，心中大樂，說：“你就會油皮，沒半點正經，那像個富豪紳士該有的做派。”
郭子豪生性不羈，目前也隻到暴發戶的水平，確實跟所謂紳士風度差距甚遠。他笑嘻嘻問：“紳士該什麼樣？周公子那種？咱可架不上去，也學不來。”
少女籲口氣說：“流裏流氣的，看著讓人討厭。”
郭子豪問：“討厭我，怎麼開始還要幫我？我哪裏招惹你了，得您老大駕曲尊來指點小生。”
少女當然不願說出真實的緣故，就隨口說：“我也不喜歡魏立啊，傲氣衝天的樣子，有多了不起似的。還有王巍，這個猥瑣小胡子，簡直是欠扁，讓人瞧著就想踩他。”
郭子豪說：“所以，你就假借我的手對付他們？”
少女說：“是啊，隨便玩玩，挺有趣的。”
郭子豪皺眉說：“你一個女仆，怎麼眼光這麼高？隻怕比周小姐還刁傲。俗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可能就是用來形容你這樣的女仆。”
少女“啪”地又拍了下手掌，自言自語說：“又是隻蚊子，討厭。”
郭子豪聞聲心下一跳，心驚膽戰。
媽的，這都形成生理反射條件了，聽到她打蚊子，胃部就一陣抽搐。他暗歎：什麼人啊，她小小年紀，嬌滴滴的，怎麼偏生這樣厲害？
少女見他臉色陰沉不定，笑說：“這就嚇尿了？郭先生，虧你還是個堂堂男子漢，心胸怎麼這樣小，總是要跟小女子計較，不譏諷我，就不舒服啦？”
郭子豪答說：“我不是小氣，是害怕。誰肚子裏揣著顆炸彈，恐怕都會不自在。”
少女笑說：“你老實點，我也不會為難你。送我到地頭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幹，今後但願也別再見麵惹氣。”
郭子豪擔憂問：“你走了，這炸彈怎麼辦？”
少女說：“它有時效的，過些時間就自然離開你的體內。”
郭子豪一怔，轉念一想明白過來，問：“你是說，我會把它拉出來？巴拉巴拉……掉進茅坑？”
少女捂嘴一笑：“別說得這麼粗俗，在女士麵前，你能不能文雅點。”
郭子豪撓撓頭，笑著說：“這我可做不到，如果你是貴婦人我還有點顧忌，可明明知道你是個小姑娘，比我還小，我就忍不住想調笑你。”
少女說：“難道小姑娘就不是人，你就不能莊重一點？”
郭子豪說：“可以啊！你這麼漂亮，我怎麼不可能莊重你？凡是男人見到你，嗯哼，就忍不住會想那個……”
少女好奇地問：“哪個？”
郭子豪就說：“當然是拿你做老婆啊！做女朋友也行，或者，說說話，聊聊天，親個小嘴……真是太美了。”
少女皺起眉頭，說：“你越說越離譜了啊！你一張嘴吧這麼臭，好臭啊！真是受不了你。”
她說完話，忽然臉上一紅，不知道心裏想到什麼。
郭子豪雖然看不清她的嬌羞之態，但從她的話語中，感覺到了別有意思的味道，心頭一蕩，之前那一種美妙的幸福感又重新回到身上，溫泉一樣蕩漾在心，熱烘烘的……說實話，這其實就是初戀的滋味，好多年都沒有過的十分甜蜜。
想當年，他跟謝媛在校園裏偷偷親嘴兒那一刻的滋味，也不過如此，隻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