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途非常順利,順利的讓花千骨和天嶺都有些害怕了。因為,她從來沒有爬過這麼死寂的一座山,不但半點聲音都沒有空氣中懸浮著一種低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
不知道為什麼天嶺總是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但又和以往遇鬼的感覺不太一樣。
上峰頂的石階蜿蜒盤旋往下望即是淵深百丈伸手便能夠著身邊的浮雲。
走了不知道多久花千骨和天嶺越的害怕起來,因為她現這個山根本就是個死山似乎根本就沒有半點有生命的東西存在。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傳說中的仙境便都是這個樣子麼?
終於到了九霄萬福宮的大殿前四下安靜的連喘息聲都那麼明顯。
“有人麼?我們是來茅山求道的!請問有人麼?”回答她的隻有一陣陣空蕩的回聲。
硬著頭皮往大殿內走去卻現金碧輝煌的大殿內煙火未滅,隻是沒有半個人影。
聽說茅山很多俗家弟子也多靠曆練修行很少時間在山上清修,所以留守派中人本來應該就不多。可是不可能連個守山門的都沒有啊!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全體下山斬妖除魔去了?
花千骨開始慌張起來。越覺得整個茅山陰沉的可怕。
“有人麼?有沒有人在啊?”
【嗚嗚嗚,不要啊她好不容易才上到山上怎麼會沒有一個人在呢?】
順著大殿往內顧不上對雄偉的建築多加,參觀欣賞一路東張西望的到了萬福宮集眾的廣場。現寬闊的廣場正中,竟然被人為的破壞出一個巨大的坑相當於另一個萬福宮那麼大那麼深就好像隕石砸出來的一樣。
沒有半點風花千骨拉住天嶺的手,緊張到開始覺得炎熱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呼吸莫名的絮亂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氣味一點點通過鼻子擴散到她的腦細胞。
不敢靠過去,隻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生。可是,腳還是忍不住的一點點移動著到了坑前。
滾滾而來又帶著熱浪的血腥氣浪將她瞬間湮沒花千骨出一聲極度恐懼的尖叫聲響徹八方然後捂著臉跪在了地上。
……
修羅場!
她們見過多少的血腥恐怖的場景都沒有如這般的人間地獄!
無數的屍體一層又一層把整個坑底都填滿了。一個個身著道士服老老少少數百人。並且人堆裏大多數是殘肢被血泡著。腸子眼睛手指到處都是……慘不忍睹!
可是四周根本就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這些人分明幾乎都是一招斃命競相被屠戮。
花千骨和天嶺一邊嘔吐一邊用四肢想要爬得遠一點。卻隱約聽見什麼聲音雖然微弱但是清晰。難道還有幸存者麼?
她們強逼著自己轉過頭去在一堆屍體之上看見了那個白須白的老者。一隻手被硬生生扯斷胸口中央一個大洞完全穿通心肺皆被掏走。竟然還有一絲尚存在微弱**。
花千骨顧不得許多連跌帶爬的滑進坑裏在一堆屍體中艱難的攀爬。手觸及到那些黏糊糊的血肉和組織液讓她連膽汁都快吐了出來。可是還是拚命的爬到了那個老者的麵前。
“老爺爺……你……你怎麼樣?”花千骨從沒見過這樣的人間慘劇鼻子酸得她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拚命忍住卻又不敢碰他始終端坐的身子怕一個觸碰他便倒了下去。
她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誰能告訴她應該怎麼辦啊?
那老者緊閉雙目臉上兩條血淚貌似雙目也被挖走。可是臉上似乎依然一點痛苦也沒有的微笑著。
“倆位小施主是?”
花千骨顫抖得不行:“我……我是花千骨,她是天嶺。因為八字不好,從小被鬼纏身我本來……本來是想上茅山來向清虛道長拜師求道的。這裏……到底到底生了什麼事啊?”
“在下即是清虛,都是貧道無能致使茅山滿門被滅……現在現在怕是收留不了小施主了啊……”
天嶺也開口說:“清虛道長,您別這麼說這裏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門派紛爭?還是妖孽作祟?怎麼會這麼殘忍殺害那麼多人!我……我們可以做些什麼麼?你的傷怎麼辦?”
“貧道內丹盡毀元氣盡失,已經撐不了多少時間了。隻怪貧道無眼,沒有看出小弟子雲翳早已步入魔道!為奪取上古神器拴天鏈和魔孽妖人裏應外合,致使茅山千年基業幾乎毀於一旦。倆位施主請問你多大了?”
“虛歲十二,虛歲十三。”
“你們是怎麼上到山上來的?那孽障在周圍施了符咒若法術,一般根本就破不開。貧道已凝神聚元一日一夜始終都不能把消息送到外麵。”
“我們一開始也上不來,後來去找了異朽君。他給了我們個天水滴,後來在上山途中,又碰上一個叫軒轅朗的哥哥和他的師傅洛河東。洛老前輩還給了我這個傳音螺說拿給你看了,你就知道了會收我們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