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拜見掌門!”麵前那人跪在花千骨的麵前

花千骨倉促的抬頭,正對上那人對她宛然而笑的一張臉容貌,出塵身畔仿佛有雲霞相依,整個人讓人感覺暖融融的。

花千骨措愣抬頭去看白子畫,白子畫點頭示意讓她起身。

她硬撐著站起來腿仍隱有些顫抖,麵前那人卻仍是不起。她連忙閃到一邊,隻覺得那人定是跪錯了方位她可受不起。

“茅山弟子雲隱拜見掌門。”未料那人又轉向她深深一鞠。

花千骨頓時麵容僵硬,連忙伸手去扶他。身子剛靠近,便聞到一陣決絕又素雅的清香。

“雲隱,你莫嚇著她,有什麼事進大殿容後再說。”白子畫幽幽開口。

雲隱這才順著她的相扶站起身來,清澈的目光欣喜的停留在她身上似是無盡話語要說。又立刻自知失禮的低下頭去,恭敬的做了個相請的動作。

“骨頭娘親!”此時糖寶急急從落十一手中飛出停到她肩頭嗚嗚嗚的抱住真是把它嚇死了。

花千骨笑著戳戳它,悄悄跟輕水和天嶺在下麵打了個別擔心的手勢。然後跟著白子畫和雲隱進了內殿。

下麵立刻議論紛紛起來。似是都大大驚詫那看似毫無法力和背景的凡人,竟然是一派的掌門。

霓漫天拳頭握的直響【看來她真是小瞧她了,他日定成心腹大患!】

進了大殿花千骨才發現世尊和儒尊都在,糖寶連忙悄悄藏進她的耳朵裏。因為有外人在,笙簫默總算是與上次不同的正襟危坐著,隻是神情依舊懶散。摩嚴看來依舊對上次之事耿耿於懷,沒有給她半分好臉色看。

“弟子見過世尊、儒尊。”花千骨跪下去恭敬的俯身一拜。

卻聽摩嚴冷哼一聲:“我們可是擔當不起,茅山掌門。”話裏一字一句都是諷刺。

花千骨愣了一下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笙簫默無奈道:“大師兄,千骨也是臨危受托的嘛。”

摩嚴拂袖道:“身為長留弟子,卻又是別派掌門,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們長留可真是屈居了你這位貴人。你還是早日回茅山去做你的掌門去吧!”

花千骨一聽這話心猛的一沉慌忙抬頭看白子畫,卻見他淡然的放下手中茶盞也不說話。

“小骨。”天嶺跑到大殿裏。

“天嶺姐姐,你怎麼來了?”

天嶺握住花千骨的手說:“我怕某個有門戶之見的人為難你,就和十一師兄請假來找你。反正長留山也沒規定不能請假。”

花千骨滿頭黑線……

雲隱緊皺起眉頭卻也順勢說道。

“弟子當初接到王母青鳥送信後,即刻趕回了茅山料理後事,因為得知掌門跟著尊上回了長留山,所以也較為放心。因為派中事物太多忙不過來,又不想讓掌門這個時候回去麵對太多的困擾和麻煩,何況聽得掌門已拜入長留門下,每日課業繁重所以一直沒有叨擾。半年來一直間接從尊上那了解掌門的消息。現門中基本已重整完畢隻待掌門,回去主持大局號施令。所以這次是特地來接掌門回山。”

花千骨不解的看著雲隱,他理應知道自己隻是個凡人,清虛道長臨終無奈所托,之前沒聯係過自己定是也明白自己幫不了他什麼,如果已掌門之尊留在茅山,就算一切權力仍在他手中,可是形式上依然得事事請示定然有諸多不便。而且她沒有能力完全不能自保,需要大量弟子保護,如有不善茅山本已重創掌門再出什麼事定然一蹶不振對其氣勢,更是大大的不利。而把自己留在長留的保護範圍內,他要做什麼手腳自然能放開得多的多了。

如今既然茅山派已修整完畢,自己一會把掌門的信印與宮羽什麼的都傳給他就是了,不用再跟他回去多生事端,而且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以她這樣的破爛水平,怕是連仙劍大會的台子都爬不上去。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做白子畫的徒弟,哪裏顧得上什麼茅山掌門。

“我一介凡人,什麼都不會,怎麼做掌門,不如我把掌門信物和宮羽傳給你,這也是道長臨終所托!”

雲隱搖頭:“弟子暫時不能接掌門位。茅山派現在內憂外患,派係複雜,甚至會趁機作亂。若弟子此時接任掌門,處理事情反而多有不變。千骨姑娘乃是家師親口所托,且對我茅山有大恩,這才能服眾。等一切定下,若是姑娘不想繼續擔任掌門,我們再另做打算,可好?”

花千骨心下了然【雲隱的意思是,我做幕後的傀儡,而他在幕前操縱一切,這樣才能解茅山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