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方勢力鎮壓的如何?”
還是當初林綺與曹炙戰鬥過的那間閣樓,自從曹炙身死之後,這兒本應該是被封閉起來的,死過人的地方是被視為不祥。
但是,二公子執意要重新啟用此地,那原本是他哥哥的禦座,此時此刻卻被他的弟弟曹炎坐在其上發號施令。
“除了三個村鎮離心鎮較遠,我們的勢力難以企及之外,其餘的勢力皆被徹底鎮壓!”黑衣人跪伏在地,恭敬地答道。
“都是些沒有星師前去的村鎮,連妖獸的蹤跡都少得可憐。食之無味,棄了也就棄了!”曹炎擺擺手,“倒是心鎮以及周邊的村鎮,必須緊緊攥在我們手中,知道嗎?”
“是!”黑衣人低聲應道。
“我本不應該待在這被視為不詳的閣樓內,你知道為何我要一意孤行嗎?”
曹炎從王座上站起來,原本跪伏在地的黑衣人禁不住打顫,直到平息心頭的那一抹驚悚後,方才輕輕搖搖頭,“屬下不知,還望二公子明示!”
“我一貫睚眥必報,更何況是弑兄之仇!”
“既然諸方勢力反叛鎮壓成功,那麼是時候緝拿當初殺我哥哥的凶手!”
“二公子……”黑衣人欲言又止道。
“有事?”
“二公子,屬下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或許與殺害曹炙大人的凶手有關!”
黑衣人猶豫不決,終於在曹炎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渾身顫栗地彙報著。
“一年一度的儀式在我們鎮壓諸方勢力的時候結束,其中有一個天賦異秉的小孩!”
“你是在糊弄我?”
曹炎目光一凝,原本猙獰的臉頰猛地變得扭曲起來,下乘煉金境巔峰的氣勢徹底釋放出來,不過剛剛修煉晉升下乘煉金境的黑衣人,頓時在這股威壓下戰戰兢兢。
“還請大人聽我一言!”
“而這個人是曹炙大人一直企圖在儀式進行結束霸占的女孩!”
“沐雨?”
顯然,曹炎對於他哥哥的這件事也有所耳聞,隻是沒有想到,原本是打算搶回來當花瓶的小女孩,卻是個天賦異秉之人。
“不過八歲的小女孩,能夠有怎樣的姿色?倘若是相中她的天資,這心鎮內的星師還不夠差遣?”
“屬下並不懷疑這女孩,而是懷疑這女孩的哥哥林綺!”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他連自己都覺得有這種的想法是很可笑的,他的哥哥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小孩而已。而他八歲的時候,還天天吮著鼻涕跟著鄰家大姐姐後麵胡鬧,可惜當他學成歸來準備迎娶她時,卻發現她的墳頭荒草足足有一人之高。
他殺了那個人好賭之徒的全家,他在一次輸完賭資之後,卻盯上從集市販賣蔬菜結束的她,在一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將她奸殺!
在村鎮內犯下人命,卻沒有錢權疏通,他被捉拿下獄,直到曹炙認為他是一個可造之才,方才花錢將他從牢獄中撈出來。從此以後,世上少了一個罪犯,也多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昨天有人通報,這個林綺竟然拿出幾枚金子贈予他的妹妹沐雨!屬下調查過他家,所有的收入依賴於他每天的撿拾柴火,但是他的養父嗜酒如命,妹妹多有些愛慕虛榮,根本不可能有餘錢的!”
“曹炙大人以及那個娼妓,在被從閣樓發現時,他們身上一切值錢的物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屬下有理由懷疑是他!”
“更令屬下震驚,甚至為之膽寒的是,他從四歲開始外出村鎮撿拾柴火,卻沒有受過一次野獸所造成的傷害!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真是依賴他的運氣,而另一種則是,所有遇見過他的野獸……”
黑衣人說著,右手從他的咽喉處狠狠地抹過。
“你退下!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曹炎麵不改色地冷厲道,背對著黑衣人站立如鬆,在他的眼前是一副江山戰圖,那是當年他們兄弟兩人一同懸掛上去,是在勢力初立之時。
“小孩?即使是有人嫁禍於你,那也怪不得我!”
平靜,隻是暴風雨降臨前的預兆!
沐雨離開之後,草屋忽然陷入一種從未有過的靜謐,正伯在屋內睡午覺,沒有宿醉的他是不會鼾聲此起彼伏的。天灰蒙蒙的,薄暮的陽光直射在身上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無所事事的林綺拿出他一直珍藏的一塊桃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