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憑什麼他一個江浙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會連一個小小的理療護工都不如,關鍵現在那個理療護工都已經被戴上手銬了,他是個犯人!
這樣的人,號稱中心醫院第一美人的柳淡妝,竟然會在公開場合與他打情罵俏?
這不公平!
柳淡妝倒也罷了,可是顯然才剛認識君傲的小美呢?
他的夢中情人小美呢?
為什麼她似乎也迷戀上了君傲,甚至似乎在為君傲而吃醋!
君傲該死,君傲簡直該死!
“夠了!”眼鏡男驟然間怒吼,“別再你儂我儂的了,一個違法行醫的騙子,你有什麼資格高攀我們的柳主任,你就乖乖地滾去做你的大牢吧,我祝願你坐穿牢底!”
這家夥有病吧?
君傲嚇了一跳,對於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他真不會在乎,但柳淡妝卻霎時間變得陰冷無比。
張開大長腿,迅速邁出幾步,在眼鏡男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她狠狠扇出一記耳光。
“啪!”
耳光響亮,震撼人心,但比耳光更響亮的,是侮辱!
“江浙大學高材生?嗬,很驕傲?我二十五歲,美國哈佛大學國家醫學院博士,在我麵前,你算得了什麼?”
“狗都不如!”
“狗都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看到壞人它會汪汪叫,看到好人它會擺尾巴,你呢,除了嫉妒,除了負能量,你有什麼?”
“別在我麵前拽,因為在我麵前,你什麼都不是,更別在君傲麵前拽,因為在他麵前,我都望而卻步!”
字字誅心!
柳淡妝用眼鏡男一直引以為傲的身份進行直麵打擊,更是貶低了自己,襯托了君傲,這讓他僅存的優越感也瞬間磨滅。
他不禁踉蹌後退,失魂落魄地看向左右,似乎想尋求支持,或者尋求寬慰,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除了厭惡,竟再無其他!
他敗了,敗得如此徹底,敗給一個理療護工,甚至那個理療護工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他一次,他敗得一塌糊塗!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願服輸,他麵目猙獰中,嘶吼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隻是一個理療護工而已,他連執業醫師資格證都沒有,他憑什麼淩駕在我頭頂,我辛辛苦苦奮鬥了那麼多年,難道注定應該比不過一個下等人嗎!”
“啪!”
又是響亮耳光!
這一次,柳淡妝甚至懶得廢話,她隻是極其淡漠地瞥了眼鏡男一眼,隨後如同忽視,徑直走開,轉而回到君傲麵前,不冷不熱道:“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會讓你出來。”
“我知道。”君傲咧嘴笑了笑,看向冷眼旁觀的錢長生,清楚現在已經是對方所能容忍的極限,所以微微一笑,溫和開口,“好了,沒事了,我們走吧。”
沒事了?
我們走吧?
到底誰他媽才是領導,到底誰才是被抓的一方?
錢長生忍夠了,既然對方不知死活,他也不再墨跡,一道眼神示意之後,帶頭離去。
邁步,看似麵無表情,內心卻是森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