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柳淡妝沒有賭氣打嘴仗,而是認真地了解起了君傲的情況,“這一切發展得實在是太快太快了,我明明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小人物——
你懂得,前兩天,你還隻是一個理療護工。
現在……
我甚至找不到詞彙來描述我心裏的複雜,你能懂我意思嗎?”
“有什麼好複雜的,”君傲歎了口氣,“還不是四個字,身不由己,我說了,自打六歲起就被諾耳財團給盯上了,我要高調來蘇杭,想做點什麼肯定寸步難行,所以隻能低調而來,在關鍵時刻發動雷霆一擊!”
“你的雷霆我看不懂。”柳淡妝笑得更加苦澀,“我感覺我跟你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會在一起嗎?”
君傲沒有立刻回答,專注地開著車,沉默了一秒、兩秒、三秒……
乃至更長。
柳淡妝失望地收回目光,神情哀傷,君傲這才開口,“隻要你不離開。”
柳淡妝沒有欣喜,隻有沉默,君傲在她失望收回目光後才給她回答,是否有更深層次的用意?
……
斷山。
唐家宅院,人滿為患!
分兩批,一批人群雜亂,有蘇杭的權貴,有中歐的生化戰士,更有華夏的神秘古武者;
另一批就簡單多了,全都是唐家族人,還有唐家的保鏢。
現在,唐家族人和保鏢們,背靠祖宅,如臨大敵。
當頭的唐宋元怒視對麵人群中的周山河,質問道:“周家小兒,你這是意欲何為,你周家已與我唐家結盟,豈能勾結異邦,對我唐家出手,你知道你這是在造什麼罪孽嗎!”
周山河不以為意,甚至還得意地笑了起來,“嗬嗬,唐老爺子,您這不是說笑了,我周山河是周家家主不假,但也是自由身啊。
首先,我做得事並不代表周家,其次,我隻是覺得,您老太偏心,所以帶了兩朋友出來主持公道,想替泰安兄和國民兄討個說法,這不算什麼罪過吧?
至於別人嘛,他們來幹嘛我不知道,跟我可沒關係,你可別亂冤枉好人!”
“你……”唐宋元一陣氣急,隨之冷眼看向低著頭跟在周山河身後的唐泰安和唐國民二人,一字一句發問,“你們這是想造反嗎!”
二人沒有吭聲,唐宋元身後的唐明清急了,上前悲憤道:“大哥,三弟,你們醒醒吧,那天九九放過了你們,你們怎麼就如此不知好歹,死不悔改呢!”
“不知好歹,死不悔改?”周山河大笑,“怎麼個好歹,怎麼個悔改,是該認命,是該任由唐家被你這個無能的懦夫敗壞下去?論輩分,泰安兄是為長子,論德才,泰安兄於你有過之而無不及,憑什麼你能做家主,他卻不行?”
說著,他麵色一寒,怒斥道:“你們唐家所作所為實在是有失公允,我周山河雖為外人,但正如你們所說,周唐兩家結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德才兼備的泰安兄被你唐明清這個無能之輩騎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