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君傲呆滯，“不是，老頭子，他……他怎麼就死了呢？”
“玩笑？”君白看向君傲，一臉嫌棄，“你當我是你，殺個人還那麼墨跡？”
“……”君傲淚流滿麵，自己招誰惹誰了，還有，那是殺個人嗎，那是殺個先天宗師好嗎！
先天宗師有多強君傲並不清楚，但是就先前那老者出現時的陣仗，簡直跟神仙似得，這種半仙級存在，說死就死了？
螞蟻還得捏一下呢，他怎麼會死了呢？
君傲不甘心，更納悶，“我說老頭，他……他怎麼死得？”
“心魔反噬。”君白回答得簡單幹脆。
“心魔反噬？”君傲更是迷糊，“什麼意思？”
這一次君白出奇的耐心，竟又一次做了回答，“身為先天宗師，就該與世無爭，盡早洗盡鉛華，擺脫凡塵，他懂，但他沒有做，此為心魔。
我來時感慨，言先天宗師不應與世俗爭鬥，引動其心魔……”
“所以他就死了？”君傲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明覺厲，“就像走火入魔？”
“不。”君白否認。
“那是——”君傲好奇得要命。
君白滿臉鄙夷地瞥了君傲一眼，繼續道：“引動其心魔，讓我的話音在他心海無限放大，以聲成波，以波成勢，以勢滅魂。”
“什麼意思？”君傲簡直一臉懵逼。
君白看向一邊，“他是被震死得。”
“就你說得那句‘堂堂先天宗師，又何必參與世俗爭鬥呢’，把他給震死了？”君傲恍然大悟，旋即神情變得古怪，“我說老頭子，震死得就震死得唄，非要扯什麼心魔反噬幹嘛，你這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能實誠點？”
君白不以為然，淡淡反駁，“如果殺人不是為了裝逼，那還有什麼意義？”
“……”君傲嘴角狠狠抽搐，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臭屁的師傅？
“我說，”君傲深吸口氣，“老頭子，你大老遠從燕京趕來，該不是為了裝個逼這麼簡單吧？”
“不然呢？”君白反問，看向君傲，如同看待傻子。
“……”君傲竟無言以對。
“我是來給你撐場麵的，”君白終於說出實話，“不過這場麵，還不夠。”
“撐場麵？不夠？”君傲有些不明所以。
君白沒有理會，卻是看向天際，“躲了這麼久，是時候出來透透氣了吧？”
還有人？！
君傲心神猛地一顫，感情先天宗師並不是此次針對自己的最強者，在先天宗師身後，竟然還隱藏了更強大的敵人！
在他驚駭的同一時刻，天空之中，一張巨大的人臉有如夢魘般浮現，那人臉滄桑，看不出歲月，隻能感受到古老氣息。
“君白，好久不見。”人臉率先打招呼。
“久嗎？”君白佯裝詫異，“咦，貌似是挺久的，你這老不死的看起來——是要死了吧？”
“你……”人臉之上露出慍色。
“我？”君白看了看自己，“我挺年輕的，估摸著給你送葬不成問題。”
“送葬？”人臉陰沉了下來，“好好好，好一個後生小輩，當初的小娃娃，如今竟敢在老夫麵前如此猖獗，你真當我七殺殿畏懼你七絕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