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齊鋒聯係得不算多,他的行程,我沒法掌握。”齊銳回道。
姚一弦也走了過來,他掃了孟然一眼,調笑道:“喲!孟隊,怎麼是你呀?警校奠基這麼大的事兒,市特就派了一個支隊長過來呢?安瀾沒保你當上副總隊長,這拋頭露臉的活兒倒沒少給你安排啊。”
經姚一弦一提,齊則央的視線轉而落到了孟然身上,問:“你們總隊長呢?”
孟然一點兒沒有怯場,大方回複:“齊局,您好。安總最近在籌備年度防恐演練,他這個領導崗位不同於基層派出所,市特的4個支隊,外加16個分局特警隊,一千多號人都要他一手調度。幾夜沒睡,高燒不退,人現正在醫院掛水呢。安總本意非常想來,但又實在不敢耽擱演練任務,萬般無奈,就派我代為出席。”
齊則央對孟然有些印象,記得他曾在高層雲集的會議上挺身維護過安瀾,冷笑道:“安瀾自己話不多,倒招了一個嘴皮子利索的。”
姚一弦見縫插針,煽風點火:“齊叔叔,這您就有所不知,孟隊除了能說,其他方麵也是很有能耐的。他原在南西所就招齊銳器重,後來又得了安瀾的青睞,跳槽去了市特。現在雖在工作上依賴不到齊銳了,生活上卻依舊分不開。”
說著,姚一弦直接問孟然:“哎,孟隊。我最近正想換個房子,你跟齊銳那樓盤怎麼樣?住得舒不舒服,配套設施齊不齊全?”
當著齊則央的麵,姚一弦替齊銳和孟然一並出了櫃。齊銳平靜道:“姚一弦,我跟孟然的事,齊局管不著,你就更管不著了。”
“話不能這麼說。”姚一弦對齊銳微笑,“咱們的出身跟孟隊不同,肩上擔得責任也不一樣。就好比齊鋒吧,他就做了個好榜樣,家裏那位太太挑得尤為好,兩人抱團進步,一起提高政治覺悟。你我也該多跟齊鋒學習,趁早結一門好親事。”
齊銳正要接話,孟然忽拽住他的一條胳膊,微一搖頭。隨後,孟然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提醒姚一弦:“姚所,您還住在東方路的大平層了吧?就那房子啊,早該換了!之前我住那兒的時候,就一直覺著它有安全隱患,千萬的豪宅,消防設施卻形同虛設。真要趕上你倒黴,趕上著火走水什麼的,那些噴頭根本不出/水!以防未知的天災人/禍,安全起見,您和您那位姓俞的房東也都趁早搬了吧!”
姚一弦起了個無恥的頭,孟然也沒打算跟他要臉,一席話滿滿譏諷把對方貶成了一個接盤二/手貨的。
姚一弦給他撅得一時緩不上話來,齊則央無心這幾人間的糾葛,隻問齊銳:“姚部/長跟我提起,說齊鋒從公/安部刑偵局挖了好幾位專家過來,都快把北邊的刑偵力量掏空了。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是有什麼大案要破?”
“我從不插手803的事務,不如等齊鋒露麵,你直接問他。”齊銳回得不緊不慢。
齊則央眼神陡然一冷:“該不會……是對你們母親的案子還沒死心吧?”
“我媽/的案子,齊局覺得還有疑點麼?”齊銳反問,繼而道:“中國的刑事追訴期很長,沒查明白的案子總會水落石出的。”
聞言,齊則央心口一陣發緊,他錯失了除掉齊銳、齊鋒的最佳時機。事到如今,這兩個小崽子暗度陳倉,現已金鱗橫生,爪利睛亮,居然就要飛天化龍了!
齊則央自知現已不能再下殺手,一來齊銳、齊鋒早已不好對付;二來,滅口的動作太大,指不定ZNH的那位就等著他上鉤、入甕,犧牲掉一兩枚棋子,釣出他這條大魚,一夜讓他淪為階下囚。所以,齊則央隻得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