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記掛著要接蕭覃,三人跑了一圈便回了城,令楚歌和華雨沒想到的是他們剛回到粱章王府老鍾便告訴楚歌蕭覃已經在梅園裏了,老鍾命家丁將馬牽回馬廄,楚歌回房換了件衣衫進梅園時。蕭覃正在書房中的軟榻上獨自下棋,一人走兩種棋路,蕭覃下的有條不紊。楚歌敲門進了書房,蕭覃淡淡掃了他一眼,問道:“去哪兒了?”
楚歌咦了一聲,恭敬的道:“和華大哥去郊外騎了會馬。”難道老鍾並沒有告訴過蕭覃自己和華雨去賽馬?或是蕭覃明知故問?若是後者,蕭覃為何要有此一問。
蕭覃點了點頭,看向對麵的軟榻,道:“坐。”
楚歌心下雖奇,還是乖乖坐下。蕭覃又道:“會下棋麼?”
“會一些。”楚歌道。
蕭覃道:“和我下一局吧。”
楚歌道了聲是,清空棋盤,蕭覃執起手中白子,道:“你先吧,我讓你三子。”
“是。”楚歌落下一子。
玄懿剛進府,管家便在他耳邊低語:“小王爺,南朝的人今日派人傳回消息了,來人等在書房。”
玄懿點點頭,向書房走去,打開門,便瞧見了裏頭的人,那人朝玄懿跪下,玄懿關上房門,朝他擺手。那人站起。玄懿問道:“結果如何?”
那人道:“回主子,我查過,渝州確有楚歌其人。”
玄懿道:“說下去。”
“主子可知渝州雲家?”
玄懿皺眉,道:“你說的是南朝渝州的雲家?自然知道,他們在北朝也有生意。”
“楚氏便是如今雲家的當家主母?”
玄懿似乎對那人賣關子已然沒有耐心,沉聲道:“說下去。”
“楚氏四年前嫁入雲家,一年後雲少爺意外身死,留下一子。楚氏便當上了當家主母,在雲老爺和一個總管的幫襯下掌管著雲家。”
玄懿道:“可查到那死去的雲少爺的名字?”
“查到了,叫雲慕。”
玄懿道:“可有畫像?楚氏如今身在何處?”
“屬下失職,沒有。聽人稱楚氏如今身在平城。查不到更多了,雲家的消息很難查到,我所能知道的均是渝州百姓知道的。”
看來她沒有騙我。玄懿微微一笑,擺擺手,道:“無妨,對了,雲家總管叫什麼?”
“叫安懷遠,據說是個極隨性之人,由於安懷遠武功極高的,況且主子您說暗中調查,屬下並未接近過,若是主子需要,屬下這就去查。”
玄懿擺擺手,道:“不必了,楚氏之事到此為止,你下去吧。”
待那人走出書房,玄懿的嘴角才勾起一絲笑容。
我很像隨性之人麼?
梅園書房中,楚歌已被下去殺的丟盔卸甲,若是和安懷遠下,恐怕早已耍起了賴皮。楚歌苦笑,道:“葛楚輸了。小王爺棋藝超群,讓了三子還讓葛楚輸得如此狼狽。”
蕭覃微微一笑,放下棋子,道:“能和我下這麼久你也不凡。”
楚歌笑笑沒說話,蕭覃道:“我告了病,明日陪我去山上狩獵吧。”
“狩獵?”楚歌問道“小王爺為何突然想起狩獵來?”
蕭覃頓住,是啊,為何突然想要狩獵?玄紫淩纏著自己畫畫都婉拒了。今日回府聽見老鍾說他和玄懿去騎馬了,回家後便一直靜不下心來看書,隻能下棋來分散注意力,和他下了一盤棋心情也莫名放鬆了下來。思襯怕他在王府待著無趣便告了病破天荒的動了狩獵的心思。莫不是自己也成了那斷袖龍陽?心中雖已波瀾萬丈,麵上卻不動聲色,道:“隻是覺得王府帶著無趣了些,你去準備準備吧。”
楚歌道了句是便出了書房準備狩獵事宜。
用了晚膳回房歇息,剛打開房門,玄懿大咧咧的躺在楚歌的床上看楚歌的書。楚歌麵無表情的的關上房門,那人聽見響動也不起身,依舊不知羞恥的翻著書。楚歌采取無視態度,自顧自的坐在桌上,到了杯茶慢悠悠喝了起來。玄懿反而不樂意了,撅起嘴,不滿的道:“你難道看不見本王麼?”
楚歌頭也不抬,道:“小王爺,那是我的床。”
玄懿長腿一跨,大咧咧的下了床,坐到楚歌對麵,道:“給我倒杯茶。”
楚歌置若罔聞。玄懿也不惱,自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嘴裏嘟嘟囔囔。楚歌瞪了他一眼,玄懿訕訕的放下茶壺,道:“你做什麼瞪我?”
楚歌歎了口氣,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啊。”玄懿想也不想“想來問問你下回什麼時候再和我一道去騎馬。你騎馬可真好,我都沒想過你會騎馬呢,你還會做什麼?會彈琴麼?會下棋麼?會使劍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