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蕭覃連忙攬過楚歌的肩,足尖一點躍到樹上,那老虎撲了個空,前爪煩躁的抓著樹幹,目光貪婪凶惡的盯著他兩,時不時爆出一聲狂嘯。楚歌立定身子往下瞧,那虎得有齊腰高,全身金黃,顯得額上的黑色橫紋威風凜然,目光凶狠,一會兒收起粗壯有力的前肢,昂首闊步的圍著樹一圈圈來回走,大約一盞茶的光景,那虎突然邁開大步,目光炯炯,猛地撲向樹幹,快如閃電,力氣大的驚人,大樹猛的晃動,來勢洶洶,楚歌腳下不穩,若不是蕭覃攬住她,恐怕已然是掉了下去。那虎見沒有效果,又撞了兩三回,齜著牙嘶吼。蕭覃冷笑一聲,道:“匕首給我。”
楚歌哦了聲,連忙解下腰間匕首交到蕭覃手中,蕭覃接過匕首,道:“你扶好樹幹。”
沒等楚歌回答,蕭覃已是躍了下去,那老虎見有人落下,狂嘯一聲,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齜著牙,口水從牙縫流下,猛地向蕭覃撲過去,蕭覃冷冷的道了聲來的好,足尖一點,右腳在老虎的額上一踢,躍到老虎身後,那虎吃痛狂怒,回身在原地不停搖擺嘶吼,目光凶狠的與蕭覃對峙著,蕭覃這才拔出匕首,直指老虎,老虎似乎感受到了蕭覃的蔑視,已是怒極,卻似曉得對麵人不好對付,飛快向蕭覃躍來,氣勢比方才更足,快的楚歌甚至看不清老虎的身影,隻見蕭覃快步跑過去,一絲亮光閃過。嘭!隻見那老虎倒在蕭覃身後兩三丈的位置,前爪彎曲,後腿伸直。還保持著躍身齜牙的狀態。睜大眼,大聲大聲喘著粗氣。
楚歌睜大眼看著那虎還是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隻好將目光轉到蕭覃身上,之間蕭覃右手中的匕首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著血,天氣並不暖和,隱約可見鮮紅的血液還在冒著熱氣,蕭覃臉上是快意的笑,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甚至比方才的老虎還要威風凜凜,好似戰場上意氣風發的年輕將軍,精神激昂。楚歌忽然有種錯覺,若今日是雲慕,隻怕他也會是這般容光煥發。她的雲慕,一生最想做的,便是馳騁疆場,快意江山。歎了口氣,楚歌別開目光,隻見那虎的脖頸下潺潺流出一股鮮紅的河流,四周的落葉也被染的鮮紅。
隻一擊,蕭覃僅僅一擊便將那虎殺死,快的楚歌都瞧不真切,別說楚歌瞧不真切,便連那虎,不甘的睜大眼看著天空,胸口輕微的起伏示意它還有一息尚存。許久慢慢的弱下去,已是死了。
蕭覃將楚歌從樹上攬到地上,隔得很遠也能聞見濃濃的血腥氣,蕭覃的笑容一直未減,道:”你在此處等著。”說完拿起匕首,朝那老虎走去。
蕭覃走了幾步楚歌才明白過來他是想趴下那虎皮,北朝寒冷,都習慣將動物皮毛做成大氅穿在身上,這虎皮自然是上品。今日這虎周身金黃,做成大氅必然價值連城。楚歌本來打算跟過去,瞧見那虎身下的鮮紅卻於心不忍。思及此,便找了個樹枝多些的地方做了下來,方才一直站在樹上,腳步自然有些虛浮。
蕭覃蹲下身子,舉起匕首剛要動手,忽然皺了皺眉,沉聲道:“誰?”
楚歌聽見蕭覃說話,卻聽不真切,正要問,蕭覃兩側的樹上忽的躍下很多青衣粗布的人,個個拿著刀。直指蕭覃。楚歌正要開口,隻見蕭覃給她做了個躲起來的手勢,楚歌隻好閉起嘴巴。瞧瞧挪步執起地上的弓。藏身在樹叢中。
蕭覃站起身,眯眼瞧著麵前的眾人,道:“誰派你們來的?”
隻見身前的人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兩旁的人舉起刀一躍而上,蕭覃嘴邊勾起一絲笑,反手執起匕首,快步向冷哼的刺客跑過去,匕首一橫,那人右手一動,用手中的刀擋下了蕭覃的攻擊,斜眼冷冷看著蕭覃。隻這對峙的一瞬,身後的刺客陸續倒了好幾人。那人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蕭覃笑了笑,收回匕首,後退一步,足尖輕點,翻身右腿便朝那人麵部而去,那刺客臉上受了蕭覃一腳,硬生生後退好幾步,將手中的刀插在地上,才勉強站住沒有倒地。那刀劃過岩土,刮出一條深溝來,那人抬頭目光凜凜看著蕭覃,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似乎還有牙混在裏頭。
蕭覃隻是笑笑,冷聲道:“這就是我問話不答的代價。”楚歌在樹叢間瞧見這一幕,雖聽華雨說過蕭覃身手了得。今日才得見是怎麼個了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