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1 / 2)

車廂內玄懿聒噪還在持續。玄懿執著他的仕女扇子一下下扇著,楚歌被那扇子晃得眼暈,幹脆上車後便沒再看玄懿。漫不經心的的搭著玄懿的話。玄懿嘴巴嘟的老長,那兩抹紅色讓楚歌和蕭覃都不忍直視。忍了許久,楚歌終於從袖中掏出一方帕子,示意玄懿擦掉嘴巴。玄懿笑意盈盈,朝楚歌的方向撲,撒嬌讓楚歌給他擦。

楚歌被纏得無奈,隻好拿起帕子給他擦,玄懿孩童般直往楚歌身上靠。帕子剛要觸到玄懿的嘴唇,後者的表情驀地變了,齜牙咧嘴的呼了聲痛,轉身發現自己腰間的衣衫已然濕透大片,濕了的衣襟還在往上冉冉冒著熱氣,桌上的茶盞不知何時往他們這頭倒,茶水一滴不漏全灑在了他的衣裳上。玄懿怒瞪了蕭覃一眼,罵道:“你做什麼?”

蕭覃慢悠悠的從書中移開目光,風淡雲輕的瞧了眼玄懿的衣衫,對門簾外高聲道:“華雨,駕車如此不上心。回去便去後院劈一日柴。”

玄懿怒瞪著蕭覃,後者卻重新將目光放回書上,再不瞧他一眼,玄懿雖怒,可既然蕭覃都如此說了,自己也不好再追究,再追究最嚴重的不過是讓華雨多劈幾日柴,對蕭覃不痛不癢。玄懿沮喪的望了眼濕了的衣裳,頭一回意識到其實蕭覃的臉皮也厚得緊。僅是轉瞬,玄懿馬上轉頭委屈的瞧著楚歌。楚歌忽然有些想笑,蕭覃怎的這般孩子氣。無聲的歎了歎,楚歌趕忙用帕子揩腰間的水漬。可是玄懿掛的東西實在太多,並沒有擦到多少。

在仆從的注目下,玄懿進了梅園換衣衫,玄懿的誇張言行他們是知道的,可是像這般…誇張到難以形容他們還是第一回見。臉上的粉已掉了大半,這讓玄懿看上去更加可怖。換了身蕭覃的衣衫,玄懿總算是順眼了些,如果將他亂糟糟的頭發忽略不計的話。玄懿也算是麵容姣好,翩翩佳公子。

楚歌給他們二人備好茶水點心便被蕭覃打發領華雨去劈柴了。華雨一臉不可置信,自己趕車明明趕得好好的,為何自家小王爺要說自己不上心,而且還被發到後院劈柴,身邊的小子還幸災樂禍的笑得直不起腰。華雨瞪了眼緩了緩又要開始笑的某人,罵道:“你笑什麼笑。”

楚歌瞧見華雨麵色不快,便道:“華大哥別生氣,你瞧我這不是陪著你劈柴呢麼。”

“你陪我?”華雨用力的劈下一斧子,柴應聲便成了兩半“你這叫陪我?你就差沒端壺茶,端盤瓜子瞧好戲呢。”

楚歌忍笑,道:“華大哥說的什麼話。我如何敢做那般事。”

華雨手上動作不停,道:“我瞧你就是故意的,我說你,你若是受不住懿小王爺的誇張行徑,你想別的法子啊,為何要潑他一身茶,連累我這兒做苦力,你倒還笑的歡得很。”

楚歌沒想到華雨是這樣以為,稍頓了頓,覺得自己笑的似乎是有些過分了,便道:“我錯了就是。既是如此,那我來替你一替,你歇歇。我與你換著劈,這樣華大哥可消了氣?”說著便挽起袖子作勢要拿華雨手中的斧子。

華雨避開楚歌的手臂,道:“你且算了吧,你瞧你那小胳膊,與你換著劈豈不是得劈到夜裏頭去?你讓開,仔細柴屑子倒傷了你。”

楚歌瞧了眼華雨,這人雖然腦袋不聰明,卻是極良善之人,雖說平日裏打打鬧鬧,對自己卻不是如他口中那般。微微笑了笑,楚歌坐到一旁的台階上,問道:“華大哥,你在王府幾年會不會想念戰場的日子?”

梅園中,蕭覃親自給玄懿斟滿茶,擺好棋盤,自己先落下一子,玄懿洗淨了臉,身上穿著蕭覃的衣衫,瞧上去哪兒還有紈絝子弟的模樣,看上去極有氣度。落下一子,玄懿責怪道:“你也太過分了些。那茶水那樣燙,你竟潑我身上。”

蕭覃沒有抬頭,落下一子,道:“我如何潑了你,還有趕車不上心,我不是已經讓他去後院劈柴了麼?你若是不滿意,再讓他挑水?”

玄懿卻沒有回答,落下一子,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道:“看來你已經曉得了。”

蕭覃道:“你指什麼?”

玄懿朝還有努努嘴,放低聲音道:“她。”

“是有如何?”蕭覃漫不經心。

玄懿卻笑了,道:“不如何,隻是沒想到你會如此孩子氣。”

蕭覃表情淡淡,並不答話,許久道:“你今日這誇張打扮是如何?”

玄懿皺眉,道:“你倒是出去狩獵了,儲君府倒鬧了些動靜來。”

“哦?”蕭覃道“什麼動靜?”

玄懿道:“影衛來報說前半月前儲君府調了不少影衛,不知要做何事,光明正大不太好查,你也知道那望江樓是我布的情報線。明著查不好查,隻好一邊惹人矚目,一邊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