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覃上早朝去了。心下雖奇玄紫淩為何時照自己,楚歌還是回到自己院子。院子裏並沒有玄紫淩的身影,楚歌問了身邊的仆從。仆從說玄紫淩等在房中。微微皺起了眉,楚歌走到自己房門口敲了敲,玄紫淩的丫頭恭敬的開了門讓道一旁,楚歌進門行了一禮,玄紫淩笑著讓楚歌坐。心中多多少少對這個傾城的公主有些愧疚,楚歌有些尷尬。
似乎是瞧出楚歌的迥然,也或許是想要開口聊天,玄紫淩先行開口道:“葛楚,蕭覃哥哥上早朝去了麼?”
“蒙公主關心。”楚歌恭敬道“小王爺早早的便去上朝了,公主若是找小王爺的話興許要等得久一些了。”
玄紫淩忽然笑了,伸出白皙的小手,指著楚歌道:“不,今日我不是來找蕭覃哥哥的,我是來找你的。”
楚歌奇道:“找我?不知公主找小的有什麼事?隻是小人身份卑微,恐怕幫不了公主。”
玄紫淩道:“不,我也不是找你幫忙的。”
楚歌皺眉:“那……”
玄紫淩回身,對身旁的宮女道:“小月,將東西拿進來。”
喚作小月的少女道了聲是便出門喚了個不知道抱著擱物件的小太監進來,東西仔細用綢布蓋著,楚歌看不清裏頭到底是什麼,那小太監將東西擱在桌上便躬身退了出去,玄紫淩掀開綢布,裏頭的青花瓷花盆慢慢露出來,待玄紫淩撩完綢布,裏頭的東西露出全貌,赫然是一株並蒂蓮。這個季節並不是蓮開的季節,不過玄紫淩一國公主,宮中花匠人才多得是,想要在這個季節培育出一株盛放的蓮花並不是難事。可是這並蒂蓮,自然花開十分難得。即便是人工培育,能培植出這樣好的並蒂蓮是在是難上加難。玄紫淩將這東西帶到自己院中是什麼用意?
楚歌到:“這……”
玄紫淩將綢布擱在一旁,道:“送給你了。”
楚歌不禁站起身,臉色有些窘迫,眾所周知這並蒂蓮一莖生兩花,花蒂花莖處連在一起,寓意男女恩愛纏綿之意。故而也有合歡蓮之稱。這玄紫淩送自己並蒂蓮……
玄紫淩表情卻不變,嘴角仍然在笑,眼眸卻有些楚歌看不懂的深邃,道:“葛楚我想你也曉得,我…我喜歡蕭覃哥哥。這東西本來是打算送給他的,可是這樣的事情女子做總有些羞人。”話畢臉色還有些微紅。
楚歌道:“公主想要小的幫你給小王爺?”
“不。”玄紫淩擺擺手道“我送給你了,蕭覃哥哥是聰明人,我將這個留在你這裏,蕭覃哥哥他喜歡在院子四處寫詩。他瞧見這個自然就會明白的。”
楚歌垂眸,左手食指在衣擺上打著圈。許久抬頭道:“小的明白了。”
玄紫淩笑得更歡了,起身端起花盆徑自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道:“我就曉得葛楚一定會幫我的。既是這樣,我今日還有事,先走了。你別告訴蕭覃哥哥我來過。”
楚歌道了聲是,玄紫淩領著一幫人走了,楚歌淡淡掃了眼那花盆。哼。玄紫淩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外人看來,他與蕭覃不過是主子與下人。莫說這蕭覃不會到她一個下人的房中。即便到了,放一盆並蒂蓮又怎能想起她玄紫淩來?玄紫淩將這東西留在自己房中,恐怕不是為了讓蕭覃瞧,而是讓她時時刻刻瞧著這東西心中就能知道他蕭覃與自己的身份之差,這東西確實是提醒用的。隻不過這提醒不是提醒蕭覃,而是提醒她楚歌不要忘了身份。隻是這玄紫淩為何有這一出?難道已經知曉她是女兒身?還是瞧出她與蕭覃的情意了?
玄懿說的果然不錯。這京城裏。果然沒有好女子。
蕭覃回來時同楚歌用了晚膳,瞧著蕭覃一天已是累極,楚歌便也沒有提起玄紫淩的事。兩人聊了一會便各自回房睡下了。楚歌剛走進房間便聞見一陣香,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鼻子,在此之前,楚歌也未曾見過並蒂蓮。更別提問過香味。這香與蓮花的清香不同,是一種極濃鬱的香氣。楚歌皺皺眉,白日裏怎麼沒聞見這味?難不成這蓮與夜來香一般,隻在夜裏頭綻出濃香?躺在適應了屋子裏濃鬱的香氣,困意襲來,楚歌沉沉的睡了。
翌日,早已穿戴好的蕭覃等了許久也等不見楚歌,便命華雨去楚歌院中傳喚。沉沉睡了一夜,楚歌卻仍覺得身子有些重。也沒太在意,與華雨一道送蕭覃去上朝。剛上馬車,馬車裏的蕭覃微微皺眉,道:“什麼味道?”
“味道?”楚歌訝異道“我聞不見什麼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