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1 / 2)

令楚歌沒有想到的是,第四隻小蟲子進去卻是再沒有任何知覺。隨著小蟲子的趴入。身上的痛感反而適時減少。從蟲子爬上膝蓋,極熱和極寒便是再沒有出現。蟲子爬上腰間時,似乎身上的撕裂感也沒有了。無聲的閉上雙眼。楚歌覺得已經耗盡了畢生所有的力氣。胸口沒有規律的起伏著。披散的長發垂到寒玉床上,慕容徹從藥箱中拿出藥膏仔細抹在方才割開的傷口上。慕容徹果然不負妙手的的稱號。藥膏方一抹上去,方才的切口竟是快速的愈合在一起。若不是方才的疼痛令四肢無法行動,楚歌幾乎都要以為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抹完藥膏,慕容徹道:“這四隻蟲子會在你體內的脈絡上吸食白蝕草的毒,三日後取出。”

這四隻蟲子是慕容徹養著的天僵蠶,天僵蠶喜食七星草的的味道,這便是慕容徹非要尋到七星草的理由,一則是七星草極易滲入脈絡。不止能將能將有毒的血液吸收,還能源源不斷的為心髒生出血液,對於楚歌這種毒已入心脈的病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二則是因為天僵蠶喜食七星草,用天僵蠶來吸食出有毒的七星草。最後隻要取出天僵蠶就算是可以了。天僵蠶還喜入腦,這便是慕容徹為何要阻止它們爬上腦內的緣故。

天僵蠶一般慕容徹隻是用作解外毒而用。像這樣直接送入脈絡的,慕容徹也是第一回。天僵蠶即便用在體外,還是會承受巨大的痛楚。更不用說直接用在心脈上,而最後一隻的緣故便是中和了前三隻的痛感。實際上用作解毒的隻是前三隻。換言之,第四隻是作用在前三隻的身上的。

楚歌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慕容徹收好藥箱,出去與蕭覃和安懷遠說明了情況。

此時街上傳來了寅時的打更,蕭覃與安懷遠已經在外頭等了很久,兩人聽到慕容徹的話均是鬆了一口氣,從戌時起等在現在。外頭打更的每一次傳來時間流逝的消息都會讓他們緊張多一分。奈何慕容徹吩咐過,他們兩人心下雖然急得不得了,卻也隻能等著。

三人一道進了密室,楚歌躺在床上,睜著雙眼怔怔的看著密室的頂。四肢完全無法動彈,別說四肢了。聽見有人的腳步聲進來竟是連轉轉脖子都做不到,輕聲歎了歎,楚歌隻好認命的躺著。

一眼便瞧見楚歌長發鬆散垂在溫綠色的寒玉床上,精致好看的下巴微微揚起漂亮的弧度,雙手交握在腹部,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無血色。蕭覃快步上前欲將楚歌扶坐起。

“不可。”慕容徹的聲音打斷了蕭覃的動作。收回雙臂。

蕭覃回望了慕容徹一眼,還未開口,慕容徹便道:“因為藥性的緣故。她現在動不了。你別動她,也不能動她。”天僵蠶現下恐怕正在穿透楚歌的脈絡,若是胡亂動。萬一打破了四隻蟲子的平衡。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蕭覃道:“墨歸曉得了。”

=====楚歌醒來的時候蕭覃正坐在書桌上看密折,安懷遠和慕容徹早就出了密室,楚歌動了動手指,發現行動恢複如常後便坐起身子。發現自己長發散開。拾起紮頭發的緞帶輕輕咬在口中。舉起手臂打算將頭發綰起。方一將長發中端握在手中,蕭覃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來幫你吧。”

蕭覃站在楚歌身後,將楚歌長發捏在手中,細心的用梳子梳起一個髻,楚歌將緞帶交給他。蕭覃的雙手執起緞帶一圈圈熟練的繞過楚歌的髻,認真的綁好。笑了笑:“好了。”

楚歌也對他笑了笑,垂著的白皙手臂上匆匆閃過一個微不可見的凸起。蕭覃視若不見,神態自若的扶起楚歌的身子。問道:“好些沒有。”

“好很多了。”楚歌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蕭覃道:“巳時了。你餓了吧?我命人傳膳。”

“好。”

與蕭覃一道出了密室,楚歌等在蕭覃的房間,蕭覃徑自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便有婢女進來,卻並不是傳膳的婢子。而是帶了一隻沐浴的桶和幾桶熱水。還有幾件幹淨的衣衫。

脫下昨夜已經汗濕透了衣衫,楚歌整個人泡在水中舒服的呼了口氣。指腹輕輕滑過慕容徹擦過藥的刀口處。手臂上沒有留下任何傷痕,驚歎於慕容徹的醫術,楚歌輕輕笑了笑。

穿好衣衫,撤下洗澡水。蕭覃親自帶著婢子穿了膳食來,楚歌著實沒有任何胃口。瞧著一桌子清淡的白粥小菜。想起蕭覃的細心。心下思襯不能拂了蕭覃的心意。婢子退下後與蕭覃一起坐在桌上用早膳。喝下一口白粥,楚歌問道:“你不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