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愣了愣,看了一眼玄懿,道:“回……回側妃,小人叫趙合勉。”
一個時辰下來,楚歌把滿屋子的人記得差不多了,丫頭適時端了碗湯藥過來,楚歌接過湯藥,笑了笑:“勞煩各位來瞧我了,葛楚病怏怏的,你瞧,現在又得吃藥了。既是這般,若是各位對我這小院子感興趣,可以四處轉轉,晚上我讓采阾做些好吃的。”
大家一道看向管姮,楚歌也看向管姮,管姮道:“是姐姐唐突,妹妹身子不好,我還來打擾你。妹妹忙著,便不留下了。妹妹可要多注意保養身體呀。”
楚歌笑笑不說話,玄懿嘟嘟嘴巴:“好了好了,你快些喝藥,你們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姬妾們走後,玄懿看著楚歌喝了藥便也走了。喝了藥有了些困意,楚歌脫了外衫躺在床上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蕭覃坐在床邊,楚歌起身鑽進蕭覃懷中環住他的腰:“來了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
蕭覃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多久,瞧你睡得深。舍不得喊你。”
楚歌笑著從蕭覃懷裏掙脫,蕭覃起身點了燈盞,打開桌上的食盒:“餓不餓?我給你帶來了飯菜,起來吃一些吧。”
楚歌披上外衫,坐到桌邊,接過蕭覃遞過來的清粥,笑了一下,也給蕭覃盛了一碗:“你也還沒吃。一起吃吧”
蕭覃接過碗:“好。”
楚歌吃了一口飯:“安懷遠他……”
蕭覃道:“放心吧,他沒事,這幾日他不在京城,大約是去了平城。想來這兩日內就會回來。他一定會來看你的。”
楚歌道:“安懷遠的性子我知道,你肯定用了法子才能壓住他。抱歉總是讓你為難。”
蕭覃笑笑:“說的哪裏話?我一點兒都不為難。”
蕭覃說的輕鬆,可是在王府裏的確是一點兒也不輕鬆,和安懷遠狠狠的打了一架才壓住安懷遠。其實論安懷遠的才智,蕭覃的法子的確是萬全之策。安懷遠心中也明白除了這個法子,的確再沒旁的辦法。可是心中咽不下這口氣。非得與蕭覃打了一架才平息不少。
一頓飯吃的很慢,吃完後蕭覃將碗筷收進食盒,楚歌道:“蕭覃,我有話想要問你。”
蕭覃手上動作不停:“你說。”
楚歌抿抿唇:“你……你答應了玄懿什麼條件?”
蕭覃收拾盤子的手頓了頓:“你在胡想什麼?我並未答應他什麼啊。”
楚歌道:“蕭覃,玄懿是什麼心機我很清楚,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救我,我思來想去,肯定是你答應了他什麼。”
蕭覃道:“你想多了,我並未答應他什麼,我與他是朋友,我請他救你,他沒有拒絕,隻是這樣而已。”
楚歌道:“蕭覃,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我知道你一向淡薄,最不喜歡被俗世牽累,若你為我允了他什麼,我不願你為難,我不想你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蕭覃道:“我願意被你牽累,被你牽累沒有任何不開心。隻要你在,我便開心,若你不在了,那才是真正的不開心。”
過了半月的安生日子,打破了一切平衡的事情,是董承的歸朝,玄臨下旨,五品以上官員必須出去迎接,主道兩旁浩浩蕩蕩站了許多百姓。大家都自願出來迎接這位護衛北朝平安的大將軍。
本來女人是不能拋頭露臉的,為了表示對董承的器重,玄臨下旨王室的妻女也要一起感謝董承的汗馬功勞,楚歌作為皇室的家眷,和管姮一起站在德親王妃的旁邊,玄懿作為王室男丁,與玄臨的幾位皇子站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