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德的預感是正確的。當他通過崗哨觀察士兵們的表情時,那明顯的沮喪和低落預示著剛剛發生過某種事情,讓這些士兵們的士氣都變得異常低落。
當卡車通過哨卡後,算是進入一個小村莊了。不過這裏的人顯得很疲憊,灰頭土臉的,但並沒有看到傷員和死者。而少校一時間也找不到指揮部在哪裏,於是讓司機放慢速度,他探出身去問周圍的士兵:“你們誰知道司令部在哪裏!”
一個坐在地上的士兵叼著燒了大半的香煙,抬起頭來對少校有氣無力地說道:“一直往前開,然後在倒數第三個路口拐進去就是了。”說完,還抬起手指了指方向。
少校朝他敬了個禮,然後督促司機繼續前進。按照剛剛那名士兵的話,卡車一路筆直的開過去,路上的周圍,一種無形的氣氛在影響著士兵們的情緒,所有人都顯得蔫頭耷腦的,就連卡車在身旁開過去都沒有什麼反應。
李德看向李明博,李明博倒是很對一切都很好奇,還四處看著風景,顯得很悠閑。李德見狀用腿碰了一下他,李明博立刻轉過頭來看著他,等待著李德的命令。
李德對李明博努了努嘴,讓他看看車外的情況說道:“你剛剛看來看去,有發現了什麼嗎?”
李明博立刻撐著坐好了起來,回答:“長官、不是,是首長。首長,這些士兵們看上去情緒並不高,而且有部分的人看上去就像………就像是潰敗下來的士兵一樣。”
李德讚同地點點頭,對李明博說:“沒錯,這幫人的士氣很不高,又不像是被轟炸機炸過一樣,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要等一會兒到司令部才能夠了解。等一下你就不要說話,注意一下司令部內的人就行了。”
“是,首長。”李明博立刻點點頭回答。
卡車在拐過彎後就遇到了哨卡,少校亮出自己的軍官證,這才能夠繼續往前開。相對於周邊,前麵的一棟建築顯得比周圍的房子要高大上那麼點,看樣子好像是村辦公室。這棟建築外麵的警戒是最為森嚴的,不僅有來回巡邏的士兵,還有形成交叉火力的兩挺機關槍在附近的製高點上,應該就是要找的司令部了。
對於即將麵見的司令官,李德還真有點心裏忐忑。這就好像期末考試考岔了,被家裏人叫著拿出來看看的心情一樣。對於這種怎麼都躲不開的情況,他除了認命之外就隻能是調整好心態了,萬一這個司令官很好說話呢?
卡車漸漸的停穩下來,李德帶著李明博下了車,跟著少校走進司令部。司令部內來往匆忙的人很多,好在並不擁擠,在少校的帶領下走上了二樓。相較於一樓的熱鬧,二樓顯得十分冷清,倒是比一樓安靜得多了。
少校帶著李德兩人往裏走,左拐後來到一間有衛兵站在外麵守護的房間。少校剛敬禮準備帶著李德兩人進去時,就聽見房間內一陣怒罵聲,似乎在對著什麼人進行著訓斥。李德也聽見了,心裏頓時涼了半截,看起來這個司令官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這下子麻煩了。
少校一直在門外等著屋內的人發完脾氣,隨著一聲重重的聲音響起,他這才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往後一招手帶著李德兩人走進房間內。
“報告長官,167旅旅長帶到了,請指示。”
走進房間內的李德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牆上掛著一張全國戰區地圖。房子中間的桌子上,擺著的是一張布勒加斯特附近地域的軍事地圖,上麵甚至標注了本部隊的所在地點。在中間的長桌後麵是一個儲物櫃,上麵放著一個老式的轉輪電話,剛剛那聲重重的聲音,應該就是從那發出來的。
低矮的儲物櫃旁邊有一張椅子,坐著一位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軍官,看軍銜應該是自己的上司,畢竟比自己大了一個軍階。而聽到少校的報告後,這名軍官便“騰”的一下站起身朝李德這邊信步走來。
“你就是那個167旅的新旅長嗎?”軍官徑直走到李德麵前,眼鏡直勾勾的盯著他。李德被軍官的眼神盯得有些渾身不自然,但還是振作著立正敬禮,並回答:“報告長官,167旅少將旅長伊萬&8226李德向您報到,請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