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炮彈呼嘯著落在李德部隊的身後,在那些看上去是鎮中心的區域爆炸開來。李德透過窗戶一時之間居然沒想明白,難不成是嘩變的炮兵們搞錯了方位,打偏了?不過這一想法馬上就被他自己給否決掉了,這些炮兵在怎麼差勁,也不會把炮彈打到偏差這麼大。
莫非,是其他鎮壓的部隊趕到了?
一想到這裏,李德就振奮了起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得讓自己的部下們都知道,他們不是孤軍奮戰。於是便高喊起來:“同誌們跟我衝啊,援軍已經到了,活捉匪首!”
“活捉匪首!”
“活捉匪首!”
“活捉匪首!”
原本已經有些疲倦的女兵們,再一次的振奮起來,跟著李德高喊著口號從另一邊的樓道下去。樓道裏也有嘩變的士兵在負隅頑抗,但當這些鳳毛麟角的嘩變士兵一露頭,和女兵打個照麵便被集火消滅掉了。
嘩變的士兵們大部分是炮兵,這裏不再贅述。而作為包圍炮兵營的這隻步兵連,平時因為跟著炮兵營在戰場後方實行火炮覆蓋,經管上過戰場,但極少有作戰的機會。而平時的訓練又因為沒有戰事需求,便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可就壞了菜。
李德的女兵們雖然都是臨時拚湊、短時間內訓練出來的,有著一定程度的不足。但每天高強度的訓練,可不是這些步兵連稀稀拉拉開兩槍應付完事可以來比擬的,戰場就是一個大篩子,篩去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剩下在篩裏的都是有真本事和才能的。
至少,訓練上就要比這些人要強許多。戰爭就是一個很好的檢驗方式,這些步兵連們雖然聽慣了大炮的聲音,但遇到眾多敵人時反倒猶豫了起來。他拿捏不準要先朝誰開槍,但他這麼一猶豫反倒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戰場之上的時間是金貴的,哪怕是一分鍾都足以改變戰局。
李德帶著部隊從樓梯下去,但剛踏出樓梯麵前的門口一步,一梭子彈便打了過來。幸虧是係統有提醒,加上自己身上有著可以抵禦子彈的隱形能量罩,他並沒有事情。但這一串子彈打過來,也讓激動中的李德冷靜了下來。街道對麵的樓上也有敵人,居高臨下的敵人可以有效的殺傷自己的部下,但自己的部下恐怕能難打掉呆在高處的敵人。
李德向身後看了一下,身後的女兵們正期待著看向李德。李德想了想,對身後的女兵們說:“你、你、你,還有你在這裏吸引敵軍火力,其他人都返回二樓去,把對麵的敵人都給我打掉!”
“是,首長!”
一個班長向李德敬禮,然後一揮手往身後的樓梯重新返回二樓。回到二樓的女兵們紛紛低下腰,分散著進入各個房間並來到麵朝道路的窗戶。這些窗戶望出去的對麵,便是敵人駐守著的一個個據點,隻要打掉這些敵人,便能夠解除樓下對李德部隊的火力壓製。這些女兵們在訓練的時候,也接受了這種室內作戰的速成訓練。
雖然用於訓練的宿舍遠不及這些房子的房間多,但訓練時所學習到的技能,在這裏還是能夠被運用上。隻是沒有了諸多的限製,例如窗戶可以隨意的打碎。在窗戶旁或者是在窗戶下呆著的女兵們,或用步槍延伸出去砸碎玻璃,或用槍口挑開窗戶框。然後兩個機槍手在不同的房間內,相同的在窗邊架上麥德森輕機槍,整個人躲在機槍下控製著機槍對對麵的房子進行壓製性的掃射。
雖然幾乎沒有準頭,但這突如其來的火力,把對麵正壓製著的嘩變士兵嚇了個不輕。這些士兵們下意識地縮回了窗戶下,給了女兵們可乘之機。窗戶旁的女兵迅速架上步槍瞄準著,而樓下的女兵則是迅速向前推進了不少,這讓在道路中央抵抗的嘩變士兵們感到巨大的壓力。
樓對麵的嘩變士兵剛探出身來,就被早已守株待兔的女兵們開槍擊倒,一陣劈裏啪啦的槍聲過去,對麵樓上頓時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個比較機靈的女兵套準了機槍手,當她把對麵樓上的嘩變士兵機槍手打掉後,每看到有人靠近機槍,便迅速將對方擊斃。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挺兩腳架卡在窗戶邊、槍口對著天上的輕機槍附近倒下了十數人。
這輕機槍宛如催命符一樣,再也沒有士兵敢上去操作它射擊,哪怕軍官們拿著手槍威脅著,也堅決不肯邁出一步。而沒有了自高向下的火力壓製,被前後包抄的嘩變士兵在經過無用的抵抗後,果斷選擇了投降。軍官被擊斃更加催化了他們投降的決心,而實際上他們也是沒見過打得這麼狠的羅軍,一下子就失去了反抗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