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城市好像突然涼快了很多,幾縷清風從張元武的耳邊吹過。
明月清風,卻有遠處垃圾桶上的蒼蠅在嗡嗡作響,這很影響心情。
能聽到這麼遠範圍的聲音,讓張元武有一種新奇的感覺,而在看了凡非臉上的微笑之後,他終於明白了些什麼。
玄爺爺說的投機取巧,大概就是這種方法。
張元武輕輕把手中的石塊捏成碎粒,極小的石粒被輕輕彈向垃圾堆上的那群蒼蠅,片刻,嗡嗡聲立即作罷。
但是蒼蠅不吵了並沒有讓服裝店門口安靜些,真正製造噪音的還是鄧天成那夥人。
站在最前頭的鄧天成剛剛把舉起的手放下,他身後的那二十來口人像是餓虎看到了肉,宛如獵鷹盯住了羊。
其中衝在最前頭的有四人,一個大波婦女抽了個響鞭,一位虎背大漢亮出了滿是老繭的手,一個身材瘦弱的白麵小生亮出了袖中劍,更有一位黑胡子老漢直接越過了眾人的頭頂,順勢甩出了一排飛刀。
跟在後麵的一群人更是各顯神通,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家夥。
這場麵直接讓張元武想起了電視上那些活蹦亂跳的門派大師們。
十八班武器都能拿手裏比劃比劃,但是看他們那膽怯的小眼神,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割掉自己一塊肉。
看這陣勢,張元武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雜七雜八的東西。
石子,蠶豆,還有幾個鋼蹦。
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一股腦兒全都用力甩了出去,手指躍動間,像是無數子彈迅速射出。
大多數的雜物落在了前麵四人的身上,那小老頭的飛刀在幾顆蠶豆麵前根本不堪一擊,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就連這老頭也狼狽落在了地上,渾身全是傷。
大波婦女的大波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把不少雜物都彈到了一邊,她的衣服被劃開了幾個大口,就算露出了不少風光,張元武還是懶得多看一眼。
白麵小生的長劍被砸得叮當作響,他那小身材更是被傷得搖搖欲墜。
虎背大漢倒是最體麵的一個,但是對於這樣的一場“雜物雨”,他還是停住了身形,用雙臂交叉護住了麵孔。
四個先鋒都狼狽不堪了,後麵跟著的“大師”們,更是一個個疼得直跳腳。
一個臉上紋著骷髏的青年轉頭就開始逃跑,但他還沒有走幾步,一把長刀直接橫掃過來。
骷髏臉想要閃躲,但速度明顯過慢,在他自己雙眼的見證下,一隻腳直接被砍了下來。
雙手握住長刀尾端的,正是那個對鄧天成指手畫腳的小平頭。
看他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
此時鮮血四處噴濺,骷髏臉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鄧天成這時候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高手我都養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就這麼一刀給我砍了?”
“砍個垃圾,有什麼好心疼的,再有打算逃跑的,攔腰砍。”小平頭用一塊潔白手帕輕輕擦拭著長刀的刀口。
與此同時,身受重傷的楊本初突然奮力向前走了幾步,但他現在的狀況明顯極差。
三步剛剛邁出,一口鮮血直接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楊本初終於倒了下去。
而一直在阻止他的張婉月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她努力扶著自己的男人,眼神卻是冰冷而決然地緊盯著那個小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