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旁邊的幾盆綠蘿全都倒在了地上,花盆裏的土壤也撒了一地。
張元武走過去,輕輕把花盆扶正,撒在地上的土壤也盡量捧回去了一些。
而江澤則是直接跑過去,擋在了護士長的麵前。
年近四十的護士長嘴角已經掛上了鮮血,她無力地坐在牆角,隻用雙手抱住了頭部。
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幾個年輕的保安也全都是鼻青臉腫,看來受的傷也都不輕。
張元武手裏抓著一把泥在手裏揉搓著,直接來到了幾個鬧事者的麵前。
嘴裏還在大喊“我爸是公安局局長”的年輕人終於消停了一些,他直接用手指著江澤的鼻尖,嘴角略過一絲微笑。
“有種,有種啊年輕人,我很欣賞你!”他自顧自地狂笑了幾聲,順便做了一個給我上的手勢。
但是他那幾個滿身肌肉的手下卻是愣住了。
看到手下不配合,年齡絕不比江澤大的官二代立馬就火了,手裏的一瓶輸液瓶直接拍在了一個手下的臉上。
“怎麼的狗子,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
被輸液瓶砸得滿臉是血的壯漢動都沒動,任憑鮮血在臉上流。
片刻,叫狗子的保鏢終於低頭說道:“少爺三思,站在您麵前的年輕人是江河集團的副總裁,江澤。”
被好心提醒的官二代不但沒有聽取手下的意見,反而是更暴躁地踹了狗子褲襠一腳:“我劉心做事需要你一個狗腿子教嗎?我他媽的能不知道那王八蛋是誰嗎?鄧天成讓你跟著我是為了講道理嗎?”
連續三句的詰問和那毒辣的一腳最終讓狗子再次低下了頭。
隨後,狗子直接揮了揮手,身後的七個壯漢一股腦兒向著江澤衝去。
但是最終這幾人沒有一個能近了江澤的身,他們都像是中了邪一般,紛紛跪在了江澤的麵前。
其中最先想要掙紮起身的幾人更是被神秘物體刺破了臉皮,整個臉上鮮血直流。
一個大漢忍著巨痛摸了摸臉蛋,這才發現一塊泥巴合著自己的鮮血黏成了一團,十分惡心。
那大漢立即見了鬼一樣大喊道:“狗子哥,是…是黃泥!”
看到自己的手下中了招,狗子直接拔出身後的刀,對著人群吼道:“是哪位道上的哥們做事如此不厚道,下跪不說竟還專打人臉!”
被他這麼一吼,自稱劉心的跋扈少年直接躲到了狗子的身後,但是那雙瑩黃的眼珠子卻死死盯住了人群中的張元武。
人群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也讓張元武獨自站在了狗子的麵前。
麵對這局麵,張元武尷尬地笑了笑,同時握著手裏隻剩了一半的泥巴說道:“同興會排名第二的狗子呀,你們哪裏還需要什麼臉皮,我幫你們把臉皮揭了,也讓你們以後做事更方便些,不用感謝。”
本來還想幽默地開個玩笑,但是張元武卻發現全場沒有一個人配合自己笑一笑,就連江澤也隻是白了他一眼。
麵對這尷尬的冷場,張元武隻好無奈地攤了攤手。
隻不過這麼隨意的一個動作,直接是讓跪在地上的七個大漢驚慌失措地捂住了臉。
狼狽倒在江澤身後的護士長這才放下了顫抖的雙手,當她看到和壞蛋對峙的那人正是張元武的時候,趕緊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