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亮,當整個九霄學院都還在沉睡中時,梵在淩雲的身體裏用意念喚醒了他。
“臭小子,起床了,今天還有大事呢!”
淩雲迷迷糊糊地在心裏說:“師父,天都還沒亮,急什麼呀!”
“快點,現在可是開脈的最好時機。”
“開脈!”淩雲一聽到這個詞,頓時就來了精神,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迅速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避開正在打盹的巡邏老師,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宿舍樓。
來到昨天的那片樹林,梵讓淩雲找個地坐著,說:“待會我會用自己的元氣包裹住你的真氣,使它不因為你的血脈而分散,過程中會有一點兒痛,你給我忍著。”
淩雲點了點頭,開始蓄力使真氣彙聚於丹田。梵也用他的真龍元氣包裹住這股真氣,當真氣運到淩雲的手腕處時,真氣受血脈影響開始分散,但由於有梵的元氣保駕護航,這股真氣隻能在元氣的包裹中亂撞。
真氣一亂撞,淩雲的手腕便受不住了,血管似乎都要被撞裂,淩雲強忍著疼痛,控製住真氣使它衝擊那平日裏鋼澆鐵鑄的脈門。沒想到,有了真龍元氣的幫助,那不可一世的脈門此時竟脆弱無比,在一點一點地破裂。
淩雲的手臂更加疼痛了,他再次運足了勁,大吼一句:“啟元脈,給我開!”
轟隆,脈門終於受不住猛烈的衝擊,啟元脈緩緩地開啟,淩雲渾身充滿了力量。
終於打開了第一條天脈。恥辱,似乎在這一刻都被洗去,不!還沒有!
淩雲握著那漲紅充血的手腕,對梵說:“師父,這就是你說的一點兒痛嗎?”
“額,對於我來說,確實是這樣,但對於你就......”梵笑著逗淩雲。
淩雲聽了,向上翻了個白眼。
梵恢複了以往的嚴肅,說:“手臂用力試試,看有沒有元氣?”
淩雲雙手握拳蓄力,猛地張開,隻見一團淡金色的元氣凝聚在他的雙手掌心中。
“我艸,金色的元氣!”
“別多想,我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所以這金色元氣來於我!”
“……”淩雲無語。
梵:“既然你有了元氣,從明天起,我會傳授你元氣武技。至於今天,你得先練習血脈神技。”淩雲點了點頭。
還是那棵大樹前,淩雲單手持劍向前衝去。身形一閃,化為兩個幻影,快速出劍之後,兩道幻影合二為一。
梵卻皺了皺眉頭:“速度太慢,一共用了近五息時間,再快一點!”
淩雲又練習了半個時辰,終於將速度提升到了四息時間。
梵笑了笑,看著累倒在地上的淩雲說:“還行,接下來,我要你一次性在樹上留下左右兩道劍痕。”
淩雲再試了一次——一道劍痕。
“不行啊,師父,無論我怎麼砍,幻影都留不下兩道劍痕。”
“嗯,聽好了,你在出劍的時候,要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量,切不可隨性而發。初劍同時,要學會將自己的力量分散到身體兩側。再來!”
淩雲半信半疑地再次拿起劍,衝向大樹——
身體分為兩道幻影,將力量分散,出劍!掠過大樹之後合二為一。
再看大樹,左右兩側都留下了劍痕。但很明顯,右側的劍痕深度超出了一指,而左側的劍痕卻隻有淺淺的一道印子。
而梵卻還是不滿意:“不行,左右兩側的劍痕深度必須一樣。控製!你要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量!”
試了兩三次,依舊不成功。而每次嚐試,兩條劍痕的相似度都會越來越接近。
再來一次,這次,一定要成功!淩雲心裏默念道。
起步,分身,出劍!合二為一!終於,樹的左右兩側留下了兩道一模一樣的劍痕,都是一指深!
梵終於滿意了,他笑道:“看來你還是有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