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漢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他跟老伴為了顧溪娟的事情整日憂愁,頭發白的不能再白,再加上顧溪涼不爭氣,老兩口想死的心都有了。
顧溪涼的心仿佛是鐵做的,看到傷心淚流不止的妹妹,以及怒不可遏的父親,他伸出的手仍舊沒有收回,隻是一個勁的催促道:“少磨蹭,快點拿錢出來。”
他接著轉向不停抹淚的顧溪娟,道:“你以為我不敢把你賣了,今天你們要是拿不出錢,你看我賣不賣你。”
顧大娘這時候終於也是忍不住了,將這兩天剛剛收到的錢一把砸到顧溪涼的身上,氣的雙頰漲紅,道:“畜生,這是家裏最後的一點錢了,全都給你,下次你再回來,就隻能看到我們的屍體了。”
顧溪涼被錢砸在身上,絲毫不在乎,他彎腰撿起地下的錢,忽的展露一個笑臉,語氣變得無比柔和,跟剛才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般,道:“爹,娘,你們放心,我這把肯定贏大的,到時候你們就吃好的,喝好的,保證餓不死你們。”
他每次都是這個套路,顧老漢三人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顧老漢心裏隻感到一片淒涼,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如今全都毀在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身上,心裏苦澀也隻能獨自品味。
顧大娘喝道:“滾,趕緊滾。”
隨即,顧大娘攬著顧溪娟的肩膀,陪著她回房,又是一番無力且蒼白的安慰。
顧溪娟很懂事,知道父母心裏都不好受,當著他們倆的麵並沒有表現的多麼糟糕,隻是等到他們走了之後方才放聲痛哭。
……
陳超現在隻怪自己聽力太好,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他都聽到了。
顧溪涼的薄幸讓陳超感到心寒,這樣的兒子有跟沒有一個樣。
入夜反正無事,陳超忽的興之所至,決定跟在顧溪涼後麵,一探究竟。
側耳傾聽一番,院子裏已經沒有了聲息,顧氏夫妻都回房休息了,顧溪娟躲在房裏痛哭,更加不會出門。
陳超悄悄的掩上門,隨即施展輕功,靜靜的尾隨在顧溪涼後麵。
顧溪涼得了錢,心情大好,一邊大搖大晃的走著,一邊嘴裏吹著口哨,整個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
陳超跟在他後麵,漸漸的出了小鎮,往一片山林裏走去。
顧溪涼絲毫沒有發現後麵有人尾隨,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走,這條路他顯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即便是夜間,他也用不著摸索,一個勁的大搖大擺往前走。
漸漸的遠離小鎮,陳超心頭升起疑惑,想不通顧溪涼賭博怎的找個這麼隱晦的地方,莫非賭場裏麵還有什麼見不的人的東西?
想到這裏,陳超好奇心更加高漲,越發的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