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潤的紅唇輕輕開啟: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被騙的我,是幸福的,追究什麼對錯,你的謊言,基於你還愛我,美麗的泡沫,雖然一霎花火,你所有的承諾,雖然都太脆弱,但愛像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麼難過,早該知道泡沫一戳就破,就像你傷的心,無聲折磨也不是誰的錯……
易汩菲突然停下,翻身睡去。
別想多了,人家是為自己贏得一個安靜的世界睡覺而已,千芷柔,她太吵了,太吵了……
穆老頭愣了,千芷柔愣了,遠處的一對夫婦愣了,整個天牢的人都愣了。
穆老頭朝易汩菲的背影道:“丫頭,你唱的這是什麼歌,真好聽。再唱一遍,我老頭子還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歌。”淡淡的請求。
易汩菲死靜,死靜的。
N久後……
穆老頭氣胡子瞪眼的,盯著易汩菲沉靜的後背,下巴亂糟糟的胡子飄飄然:“死丫頭,你竟然不理老頭子,你知不知道很多人求老頭子說話,老頭子都不屑和他們說,你倒好不理老頭子,你、你、你……”
穆老頭劈頭蓋臉的說了一大堆,看了看無動於衷的身影,終於……敗下陣來。
最後幽怨無比得道“你說要怎樣才肯給老頭子再唱一遍。”
半響見地上的女子絲毫不動,穆老頭瞬時炸毛了,幹瞪著眼。
黑與寂靜圍繞著她,血紅的嫁衣似一朵在黑暗中綻放的彼岸花,讓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逸軒殿…………
男子靜靜的坐在桌前,修長的細指輕輕地柔動太陽穴,紅唇微抿,睫如蝶翼在燭光的照射下形成一片陰影,暖暖的光反襯出他細膩美白的肌膚。青色的段稠衣繡著一條逼真的蟒蛇,眼眸中鑲著一塊墨色的玉石。黑玉,若說暖玉很少見,那黑色的暖玉更少見吧。當今也就隻有三塊,可是事實就是很殘忍的。蟒蛇的眼眸已經有兩個黑玉,然,男子腰間還掛著一個,相比蟒蛇的,腰間的黑玉更大,更耀眼。晶瑩剔透,周圍一陣陣暖流。
低沉,魅惑的聲音從男子口中傳出“她在天牢裏怎麼樣?”男子臉上泛起淡淡的疲憊之色。想不到成個親竟然比殺人還累,以後說什麼也不成親。
“回主上,千紅……”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著他,壓得他喘不過氣。黑衣人心中一緊。連連改口:“王妃在天牢一切都好,而且似乎待得很舒服,並無異樣。還唱了一首歌。”
“是麼?”低低的聲音含著磁性,男子輕輕地收起眼簾,墨色的眼眸如幽深的湖麵平靜的沒有半點漣漪。卻給人無形的壓力。
黑衣人身子不由一顫,臉上強作鎮定,夜裏的主上和白天的主上真的是天壤之別啊。“是,王妃唱的歌屬下從未聽過。而且穆神醫還主動和王妃說話,似乎對王妃很感興趣。”
“哦”低沉的嗓音透漏出淡淡危險的氣息。男子微眯著眼,纖細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書桌,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這回黑衣人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去了,額頭流露出密密的冷汗,想起“千紅嵐”在天牢裏說的話,“皇帝到得罪一個,還惹了個二貨”。黑衣人心裏把把汗直流,還是別說,要是說了指不一定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