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拽,湛沂軒也不忘記易汩菲,一把拉住她。三人就這樣的拉拉扯扯的到馬車邊。

易汩菲蹙著眉頭,看著晚晴和湛沂軒踩著小太監的身體登上馬車。心裏滿滿的罪惡感。眼眸盯著趴在地上的小太監,瘦不經風的。她還真怕踩過去這塊小玻璃變得七零八碎,那她可就罪過啦。

慢慢地繞過小太監,沒有借助任何力量直接登上馬車。

這一舉動,讓車夫和侍衛目瞪口呆。

跪在的小太監還在迷茫的等著易汩菲。直到馬車緩緩地開動,小太監才緩過神來:王妃已經上車了。

小太監呆呆的望著離去的馬車,沒了反應。

馬車裏,晚晴和湛沂軒直徑的坐上了主位,易汩菲就這麼的被擠到窗。

易汩菲淡淡的挑眉,壓下心頭的怒火,伸手向湛沂軒要糖:“糖,吃!”

一句話,簡單的兩個字,讓兩個人同時一怔。

湛沂軒很快反應過來從懷裏掏出僅剩的一塊麥芽糖。水晶般的眼睛直鉤易汩菲,嘟著水嫩的紅唇,滿是不舍:“軒兒隻剩一塊了,王妃娘子要慢慢吃。”

易汩菲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麥芽糖往嘴裏送。卻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手一空。

易汩菲微微吃驚的看了一眼手,目光轉向一臉憤怒的晚晴。

心裏頓時火冒三丈。Tm的這女人還想幹嘛晚晴忿忿不平的將麥芽糖塞到湛沂軒手裏:“真是不知廉恥,這糖明明是給王爺吃的,還敢和王爺要。你想吃自己不會去買麼,你不是左相府的嫡女麼,你大可以請人做啊。”語氣輕蔑。

易汩菲沉默的看著晚晴,眸底滲出點點寒氣。

湛沂軒眉頭一皺緊張的解釋:“晚晴,王妃娘子是肚子痛才跟軒兒要糖吃的。不是和軒兒搶糖吃。”

說著把糖直接塞到易汩菲的嘴裏。

易汩菲機械的嚼著麥芽糖,陰沉的臉,不說話,目光盯得晚晴有些害怕。

晚晴忍住著害怕,不屑的道:“什麼肚子痛要吃糖,奴婢看她根本就是騙人。王爺不要相信她。”

“奴婢?你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婢女啊!竟然還敢對本王妃大呼小叫,信不信本王妃報到父皇那去。到時看你看你還活不活得了。”易汩菲特意將“婢女,本王妃,父皇”這些字眼咬得極重,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

“你……你…是你搶王爺的糖在先。要殺也是殺你,我不過是護著王爺。皇上一定不會怪罪的。”晚晴說著說著,心裏越來越沒有底氣。

“是麼?”易汩菲懶懶的瞥了她一眼。眸中帶著讓人察覺不到的賊笑。悠悠的從懷裏掏出一塊金色的牌子:“原來父皇的信用這麼差,真可惜。虧我還要了這塊金牌。”

這話可讓晚晴抓到了:“你竟然敢藐視皇上的威嚴,按罪應誅滅九族……”然而看到易汩菲手中的金牌,嚇的腳都軟。牌子上麵龍飛鳳舞的刻著——免死金牌。見金牌如見皇帝。她怎麼會有免死金牌?

易汩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想做王妃,想瘋了。本王妃坐著窗邊,你卻做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