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酉時。
寧安殿外,聚集十幾人。無一不是麵露難色,當然有幾個人是例外的……
皇帝蒼白的臉,僵硬的幹站著。身後緊握的手透露出他緊張的憂慮的心情。
湛柏鎮閉目靜靜地站在皇帝身後。旁邊的劉貴妃卻早已哭的滿麵淚花,纖細較弱的身子抑製不住的一顫一顫的。
湛沂軒嘟著薄紅唇,好像委屈的孩子。蹲在牆腳裏,拿著樹根畫圈圈。王妃娘子不在……
湛顏兒麵表無情,盯著殿門。沒有悲沒有喜。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湛殷屜環著萘葶葶的腰,恍若無旁人般溫柔的扶摸她的肚子。寵溺的目光幾乎羞得萘葶葶,恨不得想扭腰走人。
萘葶葶狠狠地掐了他的腰間,美眸瞪了一眼,劃向寧安殿。警告他:太後還在裏麵不知生死。不許在這個時候玩弄她!
劉將軍一臉肅穆樹立一旁。在戰場經過多年洗刷的眼,布滿戾氣和肅然。壯闊的身軀獨一的站在一片空地,生生的多了不該有的滄桑。
千裏實站在眾人身後,眼眸平靜的隻剩下算計。
再是有幾位比較有地位的妃嬪,悲哀的流淚。
不久前,穆老頭扔了一句“除臭丫頭之外,其他閑雜人等給我滾。”然後,晃悠晃悠的進了寧安殿。
眾人硬生生的止住腳步。
慢半拍的易汩菲被穆老頭的稱呼,氣的磨牙,狠狠地踩著繡花鞋跟上。老頭,你有種!
易汩菲看著為太後把脈的穆老頭,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側。
穆老頭收手,掏出手帕給自己擦手認真的從手掌手心,擦到手指甲縫裏。
易汩菲嘴角不淡定的抽了。竟然還有帶手帕!
潔癖?還是嫌棄!
“我就說不給她看的,你們一個兩個非要我來醫。最終結果還不是一樣。”穆老頭皺了皺鼻子說到,眼裏的嫌棄特別明顯。
“怎麼了?”易汩菲緊皺眉頭,臉色微微一變。什麼病會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連自己都被扯上罵。
穆老頭找了張凳子坐下,倒杯水解渴。才不緊不慢的說到:“還能是什麼,不就是毒藥。”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毒藥這玩意是最常見。
易汩菲長長的睫毛一顫,平靜的水眸深深地露出震驚。太後真的撈大了!
“慢性毒藥,十幾年了。這麼久的毒,逼出來也是多活一個月。不逼出來,今晚翹腳,明天辦喪事。”穆老頭懶懶的開口。
沒有一絲的在意,再次讓易汩菲嘴角抽搐。
老頭,你到底多討厭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