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後被噎的一口氣,瞪住她。心裏惱火,欲要發威。偏偏遇到薏悅帶侍衛進來。隻能憋在心中,納悶的掃了“千紅嵐”一眼。
“太後懿旨,將神醫押入天牢。滿門抄斬。”薏悅冷漠無情的說到,眼睛冷冷的凝視前方。濃密的睫毛把她眼裏的冷,藏的一幹二淨。
“是”侍衛機械的托起蹲在地上的穆老頭。轉身就走。
“等等,我也一起去。”是自己把人請來的,也不能讓人家就這麼受委屈吧。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優等良民,她還是和他一起再做一次牢吧。
易汩菲心裏默默的想著,懶得去看別人的震驚的表情。
還有穆老頭那閃瞎人眼的x光,亮爆了。
……天牢……
外麵的餘輝溫和的撒在陳年的牌匾上,清晰的雕刻“天牢”。唯有一絲光陰照進陰暗的天牢內。牢裏沒有生氣,沒有亮光。有的隻是酸臭,腐爛的氣味,還有撲麵而來的黴味。
易汩菲淡然的走進眾囚犯的視線,悠閑的模樣比上次還要囂張。
早已熟悉暗中視線的囚犯,目光跟隨女子的步伐幽幽的散著綠光。似窺探,似看獵物。
想不到這女人,一個月內能進兩次天牢。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曆。
剛坐到稻草堆上的易汩菲,懶懶的抬眼。看到一堆綠眼,嚇的差點沒跳起來。水眸認真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是人。她還以為天牢不關人了,改關狼了。
易汩菲有點欲哭無淚的想。真心的被嚇到了。
相較於穆老頭淡定的多了。沒辦法,住久了就習慣了。
“老頭,老實說父皇到底什麼時候會醒?”易汩菲隔著牢木,淺淺的問道。似有點漫不經心。說實在的,在天牢裏睡覺還挺好,就是臭酸味太重了。
心裏排腹著。
“……”老頭心虛,小聲嘟噥的回答:“大概明天,晚上吧。”
眾犯人:“……”額,誰能告訴他們,這是什麼情況?
易汩菲斜斜地睨了老頭一眼,冰冷冰涼的語氣來了。“我現在要睡覺,你要是敢吵醒我,你就死定了。”
說完,身體秒速一側。
睡下了。
“……”老頭。
“……”囚犯。
“……”默默看守的侍衛。
老頭看著愜意躺著的易汩菲,無奈的兩眼一翻,倒在地上也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不就是睡覺麼,我也會。哼。
……幾個時辰後……
“王妃娘子醒醒。”湛沂軒焦急的伸出手輕輕的拍她蒼白無色的臉頰。澄清光亮的鳳眼倒映出她臉上的痛苦。他以為以她的聰敏是不會有事,所以才來晚些。沒想到,她還是出事了。
易汩菲的臉布滿細密的汗珠,整個人因為肚子屈成蝦米。莫名的冰涼,冷凍的肚子痛的不能忽視。
好像聽到有人叫她,易汩菲終究忍著痛,努力的睜開眼,眼前布上水霧。模糊的隻看見一個人影。
是誰?
是他麼。會是他麼……
“莫亦”輕輕的喃語,輕的幾乎沒有人聽不見。裏麵藏著說不完的哀傷。
說好的要在一起,說好的不許喜歡別人。
可是……你都做不到。
“王妃娘子。”湛沂軒急得快上火了,根本沒聽到她嘴裏說什麼。
“神醫,王妃娘子怎麼了?”
穆老頭思索的瞄著圈成蝦的易汩菲,皺住眉頭:“你把她抱過來,我把一下脈。”
隔著一堆木頭,他可看不出什麼。
湛沂軒手臂一攬,輕鬆的把她抱在懷裏,給老頭把脈。
“怎麼樣?”湛沂軒擔心的盯住他。
“身體畏寒,有胃疾,現又來葵水。看來今天她是來錯了天牢。”穆老頭悠哉悠哉的回答,一點也沒有感激易汩菲因為他被迫進天牢。
“葵水?”湛沂軒有些呆的重複老頭的話,不知道葵水到底是哪門子病。
老頭臉部狠狠的抽了一下,他怎麼忘了眼前的人是個傻子。
“葵水就是女人每個月都要來的東西。而且每次來,都要小心處理。處理不當,以後可就麻煩了。”意味深長的口氣。
湛沂軒皺住好看的劍眉,不悅的對老頭說:“這個不重要,讓王妃娘子不痛才重要。”
老頭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合著他剛才在浪費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