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黑臉的太後,易汩菲心有些納悶。你說一個人都快死了,為毛還要攪那麼多事。
“顏顏乖,不喜歡將軍府的小兒子。嫂嫂去給你找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玩得了權力,鬥得過流氓的絕世好男人。”易汩菲撫摸的湛顏兒的秀發,安慰的說道。
原本隱忍難過的湛顏兒,蹙起眉頭:“嫂嫂,世上還有這種人?”疑問!
“有啊,嫂嫂我不就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鬥得過惡霸,打得了流氓麼!這麼典型的例子你竟然沒看到。”易汩菲不相信的搖搖頭。對她小姑子的觀察能力感到失望。
湛顏兒:“……”嫂嫂,你這是自戀!還有嫂嫂你是女的,還是已婚婦女。
沉悶的環境中,皇帝和湛沂軒已經被她惹笑。。
“不過話說回來,王爺聽說您要納妾。臣妾怎麼不知道。”易汩菲彎著水眸,漆黑幽冷的沒有多深的笑意。
好小子,給老娘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湛沂軒笑臉一僵,立馬緊繃麵部,撇清關係的說道:“王妃娘子,不是軒兒想納妾。是老巫婆自作主張,想讓她做妾。不關軒兒的事。”
湛沂軒指著床邊的薏悅,一口一口的妾叫著。就想著趕緊撇清關係,不要讓她誤會。
前者不顧一切的解釋,後者因為他的無情失了血色。
水眸輕輕顫動,薏悅低下眼眸。遮住那受傷的眼,滿目瘡痍的心。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侮辱輕蔑,但是他不一樣。
從小她就暗自傾心與他,雖是太後的貼身婢女。但每次太後對他們兄妹二人不滿,她都會暗暗的調息,舒緩太後的不滿。
太後突然將她賜予他,她也十分意外。
隨後心中的喜悅瘋狂的掩蓋意外。
可……
聽完他的毅然決然,易汩菲意味深長的拉聲:“哦~”表示明白了。水靈靈的眼睛瞥了瞥寂靜的薏悅和目不轉睛看自己的湛沂軒。
心裏暗暗的為意悅姑娘傷心。孩子,人家不心動你。咱也表示幫不了你。所以啊,還是乖乖的等你的良人吧。
她第一次看見她,就看得出這個女孩喜歡他,隻是她將她的喜歡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不曾讓人發現。
“顏兒和沂軒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太後陰沉著臉,一個兩個都在反對她,實在讓她怒火中燒。
“是。”易汩菲笑如花泯。
“他們婚事最後的決定,確實不在於我。堂堂公主、王爺嫁夫納妾,必然是要通過德道高深的道士算算四人八字有沒有一撇。不然,怎好嫁人納妾。是吧,父皇。”
目光一轉,易汩菲燦亮的眼珠盯向安靜的皇帝。看到皇帝他老人家愣了愣,易汩菲心裏逗樂。
經她一提醒,皇帝恍然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來的。又突然想到隻要八字沒那一撇,婚事就不用辦了。
“不錯是有這回事。”好像壓在心裏的巨石被搬走一樣,皇帝笑朗的回到。被太後的懿旨給急瘋,隻想讓太後收回懿旨,忘了通過其他渠道斷了這門婚事。還好有嵐兒提醒。
其他幾人也恍然大悟,有人明白而喜,有人明白而傷,有人明白而怒。例如:喜的是湛顏兒、湛沂軒,傷的是薏悅。
“皇兒!”太後氣急了。
“太後不是要休息麼,朕就不打擾。”皇帝手臂一揮,背手就往外走。話也不多說一句。
易汩菲眉眼一彎,沒心沒肺的嬉笑。挽住顏兒的手臂就走,心裏隻道:太後呀,太後,臨走就該安分點。要不……這掛都掛的不安心。
湛沂軒看著她們身影,也顛顛的跑在她們身後。沒有多一眼的視線。
薏悅垂在兩邊的手驀然收緊,眼睜睜的看著他不留情的背影。
委屈像股水湧出來,在太後身邊這麼多年從未出現如此強烈的情緒,幾乎不受抑製。
等到他們都消失,太後歎了口氣,微微悲涼的開口:“原本想讓你做了那孩子的妾,好好的照顧他。不會委屈你,也順了你的心。不過如今看來,哀家不能幫你。”
薏悅一震,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太後:“太後。”她以為她隱藏的很好,沒有人知道。
“嗬嗬,你侍候了哀家這麼多年。哀家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太後扯了僵硬的臉,笑道。目光和藹,語氣溫柔。
薏悅鼻子一酸,看著憔悴的太後。眼淚像雨珠般墜落,委屈的蹲到床邊。
太後心疼的揉了揉她的秀發,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心裏早不把她當外人:“莫哭,哭的哀家心疼的狠。”
“是”薏悅立馬收住淚珠,忍著抽泣。通紅著眼眶默默侍候太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