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影衛風中淩亂,無奈忍著悶氣跟了進入。
易汩菲腳步沒有停下,眼角斜斜的睨了幾個盯著她快流口水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她知道她這副身體長得好看,但至於讓他們那麼目不轉睛嗎…
她忘了,人除了好看最重要的還要看氣質。
而此時的她堅毅的表情,又青裝的纖細身子射影出懸崖的一棵青鬆。讓人欣賞不已,又或獨愛不已。
“小娘子,叫什麼名字?跟爺著,大爺以後天天包你了。”一個長得像暴發戶的男人屁顛屁顛的跑到她麵前來。
被迫停下的易汩菲嘴角一抽,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暴發戶。肥大的肚子跟十月懷胎一樣,麵部油光,粗大的麵孔,綠豆般的小眼睛。最讓她受不了的是,暴發戶長的比她還矮也好意思說包她。
麵部微微一鬆,她勾起妖嬈的笑容:“這位爺,今日不行。睨娘除此到來,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怕擾了爺的興致,不如等明日。明日晚上媽媽拍賣睨娘的初次,到時爺拍下便是。但是睨娘一定好好侍候爺,一定讓爺滿意。”說完拋了個媚眼給他,繞過他就走了。
暴發戶被那一聲一聲嬌美的聲音叫爺,叫的他骨頭都酥了。滿腦子都是“初次”,想想都嗨了。
暴發戶想入非非的連她稱呼的異樣都不知道,睨娘…你娘。這是拐著彎去坑他啊。
在旁看到的客人,姑娘都異樣的望著由不自知的暴發戶。
感覺就像看到自作多情的小醜,莫名其妙的覺得心情爆爽。
暗處的影衛快哭了,他一點都笑不出來,他幾乎可以想象王爺聽到他的稟報的樣子。絕對虐人……他們的王妃在他的保護下被人調戲,王妃還跟他嬉笑。他還不能出去阻止,王爺不處罰他才怪。
老鴇看著隱隱有些躁動的場麵,一憾。趕緊讓人去追那女子。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花樓有多少姑娘。什麼時候跑出這麼讓人驚眼的姑娘,她會不知道!
不過,她闖出來的禍當然由她滅。
老鴇深凹進去的眼閃過一抹精光。
這會的易汩菲發現了個好地方,澡房。
大眼望了幾個有些疲乏的姑娘走了進去,看樣子是辦完事出來淨身的。耳邊突然傳來幾聲嘈雜的腳步聲,易汩菲眉毛一挑,更沒有了遲疑鑽了進去。
水眸咕嚕咕嚕在那些隔板上的衣服轉了幾圈,幾乎下一秒每個隔板上的衣服都被她抽出了一件。然後閃進沒人的隔間,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
最後掏出一張薄薄的橡膠,輕輕地往臉上一貼。端美的麵容一下子失去了光彩,變成了陌生的平凡的麵孔。纖纖玉指伸向青絲……
影衛躲在滴不到水又能藏人的地方,看著不遠處不停尋找自家王妃的下人翻了了個白眼。心裏冷哼,他們家主子女人的麻煩也敢找,真是找死。
不是吐槽而已,而是王妃不折騰他們,他們主子也會折騰死他們,主上現在可是懿教響當當的寵妻狂啊!懿教現在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傾佩這個王妃來的。
吐槽不久,影衛看到澡房出來一個人,一眼瞥到不是他們王妃,又默默的收回了視線。盯著那群懵頭找人的下人。
出來的女子撐著白墨傘,紅唇輕輕地勾勒一道弧痕,長長的睫毛微微斂出一抹愉悅。
大約一盞茶時間澡房變得嘈雜,影衛眉頭一皺,細細聽裏麵的聲響。
幾個姑娘抱著自己衣服,惶恐萬分。
甲姑娘:“怎麼回事我的中衣不見了。剛才找了一圈都沒看到。”
乙姑娘:“我裹褲不見了。”
丙姑娘:“我的是外衣不見了,那是我最喜歡的呀。”
丙姑娘欲哭無淚,是她最喜歡的,也是她最貴的衣服。
丁姑娘弱弱地說道:“我就不見兩條絲帶。”
甲乙丙一愣,有些猙獰了。絲帶是最便宜的了,大街上隨便一文錢就能買到。
丁姑娘被盯的慌了神,連忙轉出她們的注意力,說道:“一定是被人偷走了,我們趕緊找找看看那賊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興許還能找回東西”
被這樣一說,幾個姑娘立馬掀澡房。真的不到一分鍾,乙姑娘一手抱著一團衣服,一手拿著一個簪子和一個金牌。好像傻住了。
甲,丙姑娘看的滿腔怒火,打落青衣狠狠地踩上幾腳。
泄恨。
丁姑娘看著乙姑娘臉色不對,拿過她手裏的金牌和簪子。看到上麵的字,驚恐的險些沒拿穩。顫顫巍巍的看著乙姑娘的眼睛:“這…這是…是,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甲,丙姑娘一怔,看了眼丁姑娘手裏的金牌。臉色瞬間蒼白:“這…這,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媽媽啊!”
然後影衛就看著幾個女人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手裏還抱著一團衣服。已經讓他從僵硬變石化。
那些女人的衣服不見了,而王妃的衣服和免死金牌都留下了……
這…這說明什麼~王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