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又行駛了一會,拐進了一個僻靜的院子,院子雜草叢生,看起來似乎很久沒人居住過了;看到身處這樣一個荊棘滿目的地方,我心中不免七上八下,完全琢磨不到他的想法。但是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絡腮胡子將出租車停在了院子裏,過了好一會,他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找出了一根相當粗笨的繩子。將我的雙手鬧鬧的鎖住;他的雙手力量奇大,我的反抗在他麵前完全不起作用。接著,他對我極不耐煩的吼道:“出去!快點!”
我雖然心中很是不情願,但是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勢之下我隻得服從。
從下車,到走進校園,我沒有任何機會逃跑。
我隨著他走出了出租車。我真的意想不到,此時本該在學校裏上課的我,竟然會被一個素昧平生的中年人綁架!
院子裏有一間矮小的平房,絡腮胡子將我帶到平房跟前,敲了敲門。
“來了來了!”裏麵傳來一個我很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聽的我好耳熟,聲音好像是我所接觸過的某一個人。
那人打開門,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清秀青年,他果然正是我們班上的一位學生,就是那個曾被我打了一頓的、那個瘦弱的男生!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他對著雙手被綁住的我冷笑著,說道。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的人!我心中不免一陣膽戰心驚,“你想幹什麼?”我的話語間透露著畏懼。
我是個懦弱而自卑的人。
他將我的膽怯看在眼裏,對我怒聲罵道:“當時那麼多人在嘲笑你,你為什麼偏偏隻打我一個人?你打人他媽也不看看打的是誰。你忘了?趙波是誰嗎?我天天跟著趙波混,我又是誰嗎?”
他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我一愣。
他話一說完,立即叫來絡腮胡,他倆將我合力綁在了一把木椅上,並將我的嘴巴用布條死死的封住,以防止我會喊叫招來附近的居民。
我試圖再去反抗,但是那絡腮胡的力氣的確出了奇的大,雖然我自恃頗有一番力氣,但在他手中,我竟無法動彈半分。
“別跟我亂動,不然我他媽讓你再多吃些苦頭。”絡腮胡凶狠地對我威脅著。
聽到他的話,我自知不是對手。
而他們究竟要幹什麼呢,我此時為正在為我的性命擔憂著。
他們兩人將我捆綁紮實,確定我沒有反抗能力之後,這瘦弱的男生突然蹲下身來,從他的褲管下抽出一個什麼東西,當他抽出這東西時,我看到那竟是一把刀、一把短刀。
這個瘦弱男生抽出的是一把鋒利的短刀,我看到那刀上紋著一條通體漆黑的龍;而我想到了趙波之前所用的也正是把與此相同的刀,他手持著這把刀,對我說道:“這一刀是我替趙波捅的,但是我替他捅的部位……”他頓了頓,“那就不是後背了。”他的話語雖然很平靜,但是卻暗含殺機。我深感到此時的境況危險,但是有絡腮胡在,不管我怎樣掙紮都絲毫不起作用。我現在已經是冷汗直流。
男生轉頭對絡腮胡說道:“老趙,我們準備走吧。先幫他打好120!免得鬧出人命”
絡腮胡見青年如此吩咐道,很是恭敬的應道:“好的,宇哥。”
宇哥?哦!我忽然想起他在學校是叫周宇,但是年紀這麼小,居然就被人稱為哥!他必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
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從我的小腹傳來,刀穩穩的紮在了我的腹部。那鮮紅的血液,慢慢溢了出來,粘稠的血浸過我的棉襖;疼痛使得我失去意識,我望著走去的兩個男人的背影,眼睛緩緩閉合上……
一會兒,隱隱約約的救護車警報聲在我的耳膜來回震蕩著。
我大腦一片空白,徹底的昏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我清醒了一點,我慢慢睜開了眼睛;剛看到病房裏站著兩個身影,有一個身影有點熟悉,我想看的再清楚一些,而突如其來的、潮水般的困意使得我再難以睜開雙眼。
“誒!我看到他眼睛好像動了一下。”一個女孩的聲音說道。這聲音正是傳自於那個熟悉的身影口中,這聲音是那麼的溫柔,纖弱,又使人憐愛。不錯,這聲音正是龍嘉文!而她,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