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寫著:
親愛的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爸爸這段時間沒有將你照顧好。從今天開始,我可能會有很長的時間不能和你見麵,你也毋需尋找我,等到了該去找你的那天,我就自然會回來。桌子上的銀行卡裏是我這幾年存的一些錢,裏麵還有賣那套房子的一些錢,應該足夠用到你讀完大學了。
信很短,短到隻有僅僅數十個字。但是,這信在我心中卻極為重要,因為它是我爸留給我的東西。
看完信的我,天真的以為這隻是父親和我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我不願相信父親會舍得就這樣無情的離開我;我在家裏翻箱倒櫃,希望能夠找到“躲”在家中的父親,可這也僅僅是我安慰自己的想法而已,我在房中不但沒有找到他,就連他往日用的生活用品也都消失在房間裏,就好像他不曾在這居住過。
他把他的一切都帶走了。唯獨沒有帶走我。
一天、兩天、三天……一直等到三年,父親再也沒有出現。
他就這樣也離開我了。
我隻能看到那張銀行卡和那封帶有父親筆跡、短短的那封信……
以上便是我對往事的回憶。
我漸漸將自己從對往事的回憶中拉又回了現實。
肖冰又將學校對我態度轉變一事詳細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
我和趙波打架,住進醫院的時候,本算是惡性事件,學校深知此次事件的嚴重性,便極力通知我家長出麵,卻遲遲不見我父母的蹤影;年級主任覺得我的家長不太關愛孩子,便特地詢問肖冰老師有關我家庭的詳細情況;肖老師這才將我家裏的情況告訴主任,主任聽後才恍然大悟。
年級主任將我家的情況反映到學校,於是乎,學校層麵才漸漸開始關心我。
可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手臂的傷還沒有完全愈合,卻又遭到周宇等人的陷阱,即使最終我得以僥幸逃脫,然而還是導致我腹部受上重傷,便又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而今天,肖冰本來計劃好要前往醫院探望我;好巧不巧,我今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當我的後腳跟剛邁出醫院,他前腳跟才踏進來。見病房裏不見我的人影,他立即火速趕到我家。
開著他的那輛二手豐田威馳,肖冰飛快的趕到了我家樓下,他敲了敲門,卻發現我暫時還沒到家,他便隻得又回到學校;這不,中午剛放學,肖冰估摸著我應該到家了,便又來到了一趟。
“你的傷好的還真快啊,我本來以為你的傷起碼要一兩個月才能恢複,想不到現在你就能出院了。”他感歎道。
我說道:“我上一次的傷好的也挺快的”;話鋒一轉,又問道:“那麼您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呢?”
肖冰見我這樣發問,便回答道:“是這樣的,一呢,我這次來是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的去學校上學,不要有什麼顧慮;二呢,也就是來問候你、看望你,你的父母既然都不在身邊,那在以後啊,你就把我當成你的父親。”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我有點受寵若驚,突然很想哭。
“哦,還有一件事。”肖冰補充說道,,“你這麼些天都沒來學校,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吧。和你打過架的趙波被學校開除了,還有我們班的周宇也走了,也不知道周宇為什麼要走。”說完,他搖了搖頭。
不過,聽起來他似乎還不知道捅我的凶手是誰;算了,就讓這些事情都隨風而去,隨他倆的離開而消失吧。
接著,老肖又告訴我,前段時間他一直很忙,就特地要龍嘉文去醫院多次我,因為龍嘉文算是和我最熟的人了。
原來,這才是龍嘉文去醫院看望我的原因,當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居然有點失落。
現在,我的傷基本都恢複如初,所以我決定明天就去學校。想著那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的校園,我居然有所期待,期待一個嶄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