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是釘是在下午四點半左右睡醒的。他起床之後就去找羅伯特.貝克漢姆。他們一起回到了辦公室。
丁是釘繼續用副腦監督黑客出沒,他希望早些挖出黑客的身份,還自己一個清白。
羅伯特.貝克漢姆的心情也一樣,他也期待丁是釘能夠幫助自己早些破案,早些完成任務。
“我這裏有一份名單,這些人之中極有可能有我們要找的黑客。”丁是釘寫了一張字條遞給羅伯特.貝克漢姆。
羅伯特.貝克漢姆接在手裏一看,隻見有三十八個人名,都是空球的名人,在設計係統程序方麵都取得過優異的成績。
“你的意思是要我安排人監視他們嗎?”羅伯特.貝克漢姆收起字條。
丁是釘笑著說:“對的,你安排的人員不能近距離跟蹤他們,可以站在高處,用望眼鏡監視他們出行,做到隨時可以逮捕他們。”
“你確保黑客還會出現嗎?”羅伯特.貝克漢姆有些懷疑地問。
丁是釘搖了搖頭,說:“我希望黑客出現,而且不能讓黑客逃過了僅有的機會,我們目前隻能這麼做。”
“好吧。”羅伯特.貝克漢姆說,“我去安排一下,你留在這裏吧。”
羅伯特.貝克漢姆轉身向門口走去。
“請稍等!”丁是釘突然想起了什麼,說,“羅伯特.貝克漢姆係長,我想看一遍安托萬總統被刺殺的錄像。”
羅伯特.貝克漢姆扭轉身,說:“沒問題,可以給你。”羅伯特.貝克漢姆回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取了一塊下豆腐大小的芯片,來到丁是釘身邊,遞了出來。
丁是釘接下芯片,放在副腦的感應區域,把視頻內容全部拷貝到了副腦中。
羅伯特.貝克漢姆離開了辦公室。
丁是釘一人在辦公室裏。他把錄像內容打開了,隻見副腦屏幕上有一格顯示出了清晰的畫麵。
一個長得跟丁是釘一模一樣的人,穿著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裝,在靠近安托萬總統之後,突然伸出左手,將安托萬總統的頭摁在了辦公桌麵上,右手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在了安托萬的背上,連續刺了三次。
一道道白色的鮮血噴出,濺到牆壁上去,像灑過的雨點一樣在牆壁上流動。安托萬總統掙紮了兩分鍾,卻沒有脫開那人的控製,終於停止了掙紮。
從畫麵中可以看到,那個跟丁是釘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手法極其快速。在安托萬還沒有來得及反抗時,他像發了瘋似的連續刺殺,太可怕了。
丁是釘頭一次看到這種血腥的畫麵,他之前從沒有見過殺人的場麵,也沒有上過戰場上,沒有見過戰死的人。
丁是釘看得麵色蒼白,心慌意亂,手指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製波動的情緒,又吞了一口唾液,還揉了揉眼睛,才寧心下來。
看過一遍錄像,丁是釘靠倒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沉思起來,過了片刻,又重新看了一遍。
“哼!畫麵中的那個自己的力量那麼大,左手摁著安托萬的頭,安托萬兩隻手都不能掰開,是機器人無疑,所有空球人都看得出來。”丁是釘想。
“誒!為什麼安托萬的左耳下麵有一道傷疤呢?”丁是釘大吃一驚。
他回放錄像,重新找到那個發現傷疤的畫麵,定住不動,又在副腦的屏幕上放大,可以清晰地看到傷疤的情況。
丁是釘又看了前一次安托萬在辦公室的錄像。而且還特意尋找安托萬那道傷疤的位置。
安托萬在辦公裏上班,都被錄製成了錄像,他轉身扭頭的畫麵還真不少。丁是釘捕捉了幾個畫麵,都沒有發現他左耳下麵的傷疤。
丁是釘皺起了眉頭:“怎麼之前的畫麵就沒有傷疤呢?”
丁是釘用右手支著下巴沉思。
“安托萬之前得了什麼病?有沒有做過手術?”
“得問一問安東尼奧司令,他應該探望過安托萬總統。”
“如果他也不清楚,隻能去找醫生,才能了解真實情況。”
這時候,羅伯特.貝克漢姆回來了。他見丁是釘發怔,便問:“丁是釘將軍,你在想什麼?”
丁是釘像睡著了一樣,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羅伯特.貝克漢姆拍了拍丁是釘的肩膀。丁是釘嚇的顫抖了一下,差點兒從椅子上躥起來。
“喂!別嚇人好不好!”丁是釘大叫起來。
羅伯特.貝克漢姆突然哈哈大笑,說:“夥計,請別白日做夢,我在跟你說話。”
“好吧,請說。”丁是釘清醒了。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羅伯特.貝克漢姆問道。
丁是釘停頓了兩秒,才說:“是的,你知道安托萬總統得了什麼病嗎?”
“不知道。”羅伯特.貝克漢姆搖了搖頭,“這跟案件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