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黑,也怕一個人。”艾薇兒低聲說。
“那你在自己家裏怎麼過呢?”丁是釘覺得奇怪,怕黑可以點燈睡覺,至於一個人嘛,對於單身人士來說,當然一個人睡了,女的嘛,可以找個閨蜜陪伴。
“在自己家裏我就不怕。”艾薇兒說。
丁是釘看了一眼大床,睡兩個人的空間很寬鬆,完全可以睡下一家三口人。
“你想怎麼睡呢?同在一張床上,滾來滾去,我們就滾在一起了,到時候可別說我占了你的便宜,誰說得清楚是誰先抱了誰呢?”丁是釘一臉壞笑。
艾薇兒瞪了丁是釘一眼,說:“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可以麼?”
丁是釘真是哭笑不得,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那麼說,好歹也有三間臥室,哪間臥室都有一張雙人床。那麼多的床還要睡地上,這是什麼思維。
自己的大腦有病?還是她的大腦有病?
自己跟她是什麼關係呀?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憑什麼要忍讓她呢?讓自己受無名委屈,沒道理呀!
“不行!”丁是釘果斷地回答,“要不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你是不是男人呀?”艾薇兒大叫起來,表情有些生氣。
丁是釘嘿嘿一笑,說:“我讓你摸襠,你就知道了,要不讓你看看也行。”說著,便解腰帶,嚇唬她。
“惡心!流氓!”艾薇兒罵道。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女人嗎?”丁是釘戲謔性地笑著說,“要不就跟我睡一張床嘛。”
“休想占我的便宜!你又沒有娶我,我怎麼會是你的女人呢?”艾薇兒紅著臉說,“我那時候是嚇的失語,才那樣說,你真笨!”
丁是釘嗬嗬地笑道:“口是心非吧,既然喜歡哥,為何又拒絕哥呢?”
“誰喜歡你呀!我……我……我……”艾薇兒的心思被丁是釘看透,撒謊都沒料了,便結巴起來。
她怎麼解釋都覺得不妥當,如果不喜歡丁是釘為何要跟著他呢?那是沒有道理的呀。
單純是尋求丁是釘保護嗎?也說不通呀,從她跟丁是釘交往以來的種種表現,都能看出她的心思。
“想清楚了沒有?”丁是釘說,“要不要跟我同床?”
艾薇兒努了努嘴,說:“要,不過,你不準碰我。”
丁是釘又邪笑著說:“哎呀,我都忘記了,我睡覺有個壞習慣,就是喜歡左右翻滾,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萬一我一個翻身,壓到了你,你可別大喊大叫。”
“呸、呸、呸,你的想法真邪惡!”艾薇兒瞪了丁是釘一眼,“我會在床中間放一塊板,隔離開來,你休想滾到我這邊來。”
艾薇兒氣乎乎地出了門。
丁是釘笑著搖頭,心想:“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
過了一會兒,艾薇兒真抱著一塊長板過來。丁是釘一看。是從別的床上拆下來的床板,跟床一樣長,寬有近三十公分。
艾薇兒笑嘻嘻地衝著丁是釘說:“將軍哥,你看怎麼樣?”
丁是釘故意陰沉著臉說:“男人要偷女人,就是高樓滑牆,也一樣能翻過去,區區一塊床板,能起到什麼作用。”
艾薇兒被丁是釘的話給噎住了,頓了兩秒,說:“你敢翻板,我就咬你!”
丁是釘哈哈大笑,說:“別把你想象得太有魅力,我呀,對你還沒有幻想,若不然,我早把你給收拾了。”
“壞蛋!你是壞蛋!”艾薇兒氣得直罵。
“我是壞蛋,你也是壞蛋,隻有壞蛋才肯走在一起。”丁是釘毫不在意地說。
艾薇兒不作聲,自顧自地把床板立在床中間,從桌上找來兩疊書,堆疊在床板兩邊。
丁是釘瞥了一眼,說:“沒用的,我一個翻身,床板就倒了,等於沒有放一樣。”
“翻身、翻身,你就不能別翻身嗎?”艾薇兒坐在床上,生氣地望著丁是釘。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你說是不是?”丁是釘有意逗艾薇兒玩。
“不理你,我睡覺。”艾薇兒閉上眼睛,躺倒在床上。
丁是釘瞥了她一眼,便打坐起來。
艾薇兒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心事,想到自從遇到丁是釘,一直跳動的、恐懼的心總算找到了安全感。
又想到丁是釘有些玩世不恭,又覺得他不可靠,不能托付終生。特別聽到丁是釘有了老婆,她心裏更是漣漪不斷,心潮澎湃。
過了良久,也不見丁是釘吹滅蠟燭,她睜開眼睛,見丁是釘在打坐,也坐了起來,湊過頭去看丁是釘。
丁是釘已經垂眼凝息,像一尊佛像,哪有半點兒生機呀?
艾薇兒忍不住格格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呢?”丁是釘睜開眼皮,“怎麼不睡覺呢?怕我碰你嗎?”